恍然間,這老道明白了些什么。
老道目光打量著各處,低聲問:“這里,都是你師兄布置的?”
靈娥道:“應(yīng)該說是師兄設(shè)計的,由破天峰的酒玖師叔這位真仙出手布置。”
“哦,怪不得,”齊源苦笑道,“原來是酒玖師妹幫忙布置。”
“其實,酒玖師叔一點也不通陣法,都是師兄一句一句告訴師叔,將這個放這,將那個放那。”
靈娥話語一頓,低頭說道:“師父,您真的,一直沒發(fā)現(xiàn)嗎?”
齊源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確實是自己最愛的菊花蓮子茶。
“發(fā)現(xiàn)何事?你喜歡你師兄之事?”
“哎呀!”靈娥瞬間俏臉通紅。
齊源老道皺眉凝視,“難道你不喜歡長壽?”
“這個……不能直接說出來的,弟子會不好意思……”
靈娥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輕聲道:“師兄他,其實很不凡。”
“哦?”
齊源老道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寵溺,笑道:“在你眼中,你師兄自然是不凡的。”
“不是的師父,”靈娥抬手理了下自己耳旁的一縷發(fā)絲,“師兄他,其實比師父您想的,有出息很多。
就比如這里的陣法,師兄都是用基礎(chǔ)陣法布置出的連環(huán)陣。
師兄雖然讓酒玖師叔幫忙,但此地讓師兄一個人來布置,也不會有差什么。”
齊源老道頓時又一怔。
靈娥繼續(xù)道:
“弟子入門十多年來,師兄教了弟子許多。
許多次,師父您講道之后,弟子迷迷蒙蒙不懂其理,師兄都會過來為弟子講解精義。
往往,師兄一句兩句就能點破其中真意,所以弟子才會有這般進(jìn)境。”
齊源眉頭緊皺,看著靈娥,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說。
靈娥柔聲道:“還有,師父您看,弟子現(xiàn)在修為是幾階?”
齊源扶須沉吟兩聲,道:“煉氣九階?”
靈娥雙手并起劍指,做了個復(fù)雜的結(jié)印,身周氣息突然外涌,“那,現(xiàn)在呢?”
齊源雙眼瞪圓,“歸神五階!靈娥你何時!”
靈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雙手再次結(jié)印,身周氣息迅速內(nèi)斂。
她低聲道:“這是師兄傳我的龜息平氣訣,能夠隱藏自己的修為,只要不被真仙層次的人接觸軀體,都可隱藏,且模擬出自己想表露出的境界。”
齊源老道臉上只剩震驚。
“師父,師兄入門百年,您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guān)修行沖擊仙人境,您對師兄的了解和關(guān)照,實在太少了。”
靈娥端起茶杯,左手兩根纖指托著杯底,右手端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中已經(jīng)沒了遲疑。
“趁著師兄被酒烏師伯坑去了東海,弟子想把這些事跟師父您說清楚。
弟子在旁一直看著師兄為師父您做了許多事,但師父您一概不知,且每次見到師兄,不是責(zé)罵就是說他如何不堪。
師父,師兄現(xiàn)如今距離成仙恐怕已經(jīng)不遠(yuǎn)。
而師父您兵解用的融仙丹,若弟子所料不錯,也就是數(shù)年前歷練大會,師兄去北俱蘆洲深處親手挖來的仙解草,而后煉制成的。
師父您為自己成仙劫發(fā)愁,而師兄此前最掛念的也是師父您的天劫,為此做了許多努力。
師父您看到的只是那只法爺鳥籠……其實,師兄這兩年還做了十多件抵抗天劫的寶物,但在后續(xù)試驗時都是無效。
弟子僅有幾次見師兄懊惱,就是在他蹲在那些被雷劫劈壞的寶物前;
弟子唯一一次見師兄會緊張,就是在師父之前渡劫的那片刻。”
靈娥看著齊源老道,后者卻已是雙目茫然,坐在那如木化了一般。
“師父,師兄真的很不凡,這并非是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