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只有你踏上了仙路,你才能知道你會不會害怕那些東西?!睆垉x垂首問道,“不是嗎?”
“公子,您不知道面對的會是什么,妾身知道您也是位修士,但最多不過三災境,可烏當上山門內三災境上仙數不勝數,妾身是為了您好。”甄蕎軟軟糯糯道,一雙玉足輕輕踩在地板上,點著腳一步一步來到張儀身旁。
甄蕎出身于武術世家,褚夏國底層人家大多重男輕女,甄家也不例外,可到了甄蕎這一代,其兄九歲夭折,其母生甄蕎時難產而死,這一代只剩下了甄蕎一人。
甄父無可奈何,為了不讓甄家流傳千年的武術斷于他,只得將甄家武術教于甄蕎。
甄蕎也不負甄父的眾望,十二歲時便成了方圓百里的第一高手,隨后更是如鯉魚躍過龍門般高飛猛漲,不到雙十之數便成了一代高手。
也正是因為成功的太快,甄蕎驕傲自滿,得罪了修仙宗門中人,那時的她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如今近三十的她,還在懼怕著十年前的那次失敗,不敢去面對,更不敢去反抗。
張儀轉身凝視著眼中充斥絕望之色的甄蕎,淡淡一笑,“你在南陽,你會覺得你是強者,你在褚夏國,你會覺得那什么烏當山是強者,但你在太玄州時,你便會發現,都是屁?!?
“公子說是,那便是?!闭缡w心中自然知道這天下很大,比烏當上山強的更是多如鴻毛,但總不可能碰到一個就是強者。
現在的甄蕎不會輕易去相信一個人,要她把后背給一個人?那更是不可能,就算那人是她父親。
張儀輕笑道,“前些日子陳家之女回來的消息知道嗎?”
“這妾身自然知道。”甄蕎眸子瞥了張儀一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提起陳家之女,只可惜當時陳家之女去了方家便匆匆離去了,未曾前去拜見。
“那你可知陳家之女便是我那師妹。”
“公子莫是在哄妾身不成,那陳家之女乃是太一仙門的上仙,她那師兄自然亦是上仙?!闭缡w嬌笑道,但看著張儀一臉正色,并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喉嚨微微吞咽著,眼珠來回轉了幾圈。
“公子”
“你讓你那下人去查查便知我究竟有沒有哄你?!睆垉x朝著木藤躺椅走去,自然的躺了下來,躺椅上還殘留著甄蕎的幽香。
不同于陳繁依身上的清香,甄蕎身上的更像是麝香,刺激著張儀的鼻道。
張儀沒有拿出太一門的身份令牌,這種東西給修士看還能認出來,給甄蕎看只會覺得你是個神經病,沒事拿著個令牌裝。
甄蕎并未說些什么,只是默默走到張儀躺椅后,一雙纖手搭在張儀肩上,開始生疏的揉捏起來。
張儀抬頭一看,除了甄蕎那張臉外再看不到其他了,只得掃興的閉上了雙眸,作出一副在享受的樣子。
甄蕎自然不會就這樣相信張儀是太一門的上仙,剛才就已經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紙條,小拇指指尖輕輕從嘴唇上劃下胭脂,在衣袖下指尖如蝴蝶飛舞般輕盈的在紙條上留下了一道字。
隨后輕輕彈出,落在窗戶前的隱秘小洞中。
這些手法自然落入張儀的神識之中,等她調查完一切就方便了,也么必要阻止。
不過從甄蕎的表現來看,她現在已經有些相信張儀是太一仙門的人了,說完自己是太一門的人,還這么淡定,要是真是,要是真傻。
“不知甄姑娘對烏當上山有什么了解嗎?”張儀閉目養神,悠閑地躺在躺椅上,時不時露出舒暢的表情。
甄蕎直直盯著張儀,柔聲道,“烏當上山是褚夏國背后的宗門,與南越國的玄一門是敵對關系,據說掌門已經要進入三災境的下一境界了,其余的妾身也不太清楚。”
“嗯?!睆垉x輕聲應道,甄蕎有些事情肯定是沒有說的,不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