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是否聽不慣妾身的曲子,浪費公子時間了。”柳仙兒歉意的看著沈彬,起身躬身施禮,也停止了演奏,心想怕是今日又要受到訓斥了。她以為沈彬也會馬上離去,甚至會去向老鴇討回之前的賞錢,自己免不了又要被責備。
一看柳仙兒即將要離開,沈彬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是現代去到古代的人,沈彬最害怕的便是女人傷心,看到柳仙兒落寞的神情,沈彬居然有些心疼。
“姑娘莫走,是我兄弟無禮了,還請姑娘莫怪,其實,其實我不懂音律,只是看姑娘在欄桿前神思憂傷,不免想起了故人,如果姑娘不嫌棄,就陪我聊聊天如何?”
聽到沈彬的話柳仙兒心中有些詫異,眼前的客人非但沒有埋怨他氣走了自己兄弟,竟然還跟自己道歉,甚至挽留自己同她聊聊天,她何時見過如此謙謙有禮的公子,心中不免有些動情了。
她真的不嫌棄自己的出身低微嗎?
“公子不嫌棄妾身出身煙花柳巷之地嗎?卻要和妾身聊天談心?”
“姑娘多想了,你不是賣藝不賣身嗎?”沈彬撓了撓頭,溫和一笑,使人如沐春風。如此溫潤如玉的男子,柳仙兒也是第一次遇到。
也許是那一瞥一笑,也許是你我相遇時,時光正好,兩個人不覺的陷入了愛的漩渦,但是這種愛發乎情,止乎禮,誰也沒有捅破。兩人將男女知己之情發揮到了極致,談詩,聽曲,講述人文風情,閉口不談男女之情,不講國家大事。
再說郭儀在這風流之地,竟然看上了花滿樓花魁楊憶舞,楊憶舞一曲蝴蝶舞,翩翩飄逸,婀娜多姿,迷得郭儀五迷三道,深深的被這曼妙的舞姿所吸引。
自此沈彬和郭儀幾日里,常常來這花滿樓尋歡作樂,甚至最后郭儀干脆自作主張替楊憶舞和柳仙兒贖了身,購置的院落,將二人安頓至此。直到李世勣(程若愚)和薛萬徹(秦侑)帶著部隊趕到,四人會和,這種你儂我儂的生活才被結束。
當然程若愚和秦侑到達之后的第一件事可不是和沈彬、郭儀敘舊情的,沈彬房內,三個人虎視眈眈的看著沈彬,“來吧,哥們算算賬,你知道頭被砍下來是什么滋味嗎?”程若愚壞笑的看著沈彬,左手里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右手輕輕的撫摸著刀刃,壞笑的看著沈彬。
沈彬覺得事情不妙想要逃出屋去,卻被郭儀和秦侑同時抓回了屋內,將手向后反鎖,沈彬動彈不得,“別鬧啊,我哪知道那三個人是你們啊,要不然我也不會下令,是吧。”
“狡辯是沒有用的,求饒也是沒有用的,你看我和秦侑頂著寒風跑這么遠來找你們,你們倒好在這里,好酒美女,還吟詩作對的,對得起我們嗎?”
“那個,程若愚,算砍頭的帳呢,別扯這么遠啊,算完賬,我帶你們去找美女好不好。”郭儀一看算賬扯到了自己頭上,趕緊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砍頭不是開玩笑的,這可不行啊,兄弟,我錯了,你看你們不是又回來了。”沈彬怕程若愚來真的,趕緊求饒。
“對啊,回去,還能回來,反正你有辦法,要不我們還是試試吧。”程若愚說著就把刀子放在了沈彬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子夾雜著寒風,沈彬從來沒有覺得這么冷。
“兄弟,我錯了,你們隨便打,但是不能殺我啊,你要是殺我,我可是有辦法讓你們回不去啊!”
目前情況來看,求饒是沒有用了,看來只能來硬的了,反正他們三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怎么回去的。
“怎么真當我們怕你啊。”程若愚依舊沒有將刀子拿開。
反而是一旁的秦侑意識到沈彬說得有道理,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來的,而且回去了之后竟然又換了個身份來了,“若愚,別沖動,我們確實還要指望他回去,如果他回去了,我們回不去怎么辦?難道你還真打算在這大唐建功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