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儀,我們只是路過,不要多管閑事,在唐朝娶妻娶妾很正常。”
沈彬知道自己在唐朝不宜多生事端,更何況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因此不打算管這強(qiáng)娶之事,只是郭儀似乎心里一直放不下這件事,總想幫這小娘子一把,讓她和自己心愛的人遠(yuǎn)走高飛。
夜里郭儀和沈彬其實都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兩個人各有心事,但是誰都沒有起來,而是就這樣在床上躺了一個不眠之夜。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來,但是大家起來之后居然不約而同的誰也沒有說話,吃完早食,不約而同的往回走去,誰也沒有問為什么。
在鎮(zhèn)子外的鐵匠鋪前停下了腳步,幾個人找來一處高地停了下來,這里是看向鐵匠家的最好的位置,地勢極高,而鐵匠家的房子正好在這處高地的下方不遠(yuǎn)處,哪里有大約十幾戶人家,其中住在最外邊的便是鐵匠家,往后幾戶便是鐵匠家女兒的夫婿家,可是此時兩家卻都是大門緊閉。
“老大,不是說郎員外今日會娶這小娘子嗎?怎么都快日上三竿了,還沒有一點動靜?”
等了許久都沒見有花轎迎親,郭儀的性子便有些耐不住了,倒是青錦和流光他們都悠閑自得的欣賞著周圍的風(fēng)景。
“郭儀,你不知道嫁娶的時間都是黃昏嗎?現(xiàn)在才中午,早著呢!”
青錦的一句話郭儀和沈彬都差點暈過去,他們合著挨餓在這里等了這么久白等了,自己是未來人當(dāng)然不知道唐朝的婚嫁娶親的禮數(shù)。
“我們又沒有娶過媳婦,肯定不知道了,要是你和老大成親,說不定我就知道了。”
郭儀一邊抱怨自己并不了解唐朝的婚嫁習(xí)俗,一邊調(diào)侃著沈彬和青錦,青錦直接抱著黑妞扔到了郭儀身上,黑妞差點沒用爪子去抓傷郭儀,還好郭儀躲得快,而沈彬卻一聲未吭,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心里很想笑,對,就是很想笑,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但是即便如此,沈彬的臉上還是面無表情,仔細(xì)的觀察鐵匠家的動靜,但是卻發(fā)現(xiàn)此時那個未婚夫的家中捏手捏腳走出一個人,看那個小郎君的年齡大概十七八的樣子,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鐵匠女兒的未婚夫牛志,模樣倒是長得眉清目秀的,只是這個時候正值午睡的時間他跑出來做什么。
小郎君牛志的動作很輕并沒有驚動家中的爹娘,他以為這樣便天衣無縫,但是這一切沈彬都看在眼里,沈彬便一直盯著他看。
“老大,這小子不會是要帶鐵匠女兒春香私奔吧?”
郭儀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事情,異常激動,就好像準(zhǔn)備私奔的人是他自己一樣。磨拳擦掌,如果可以他恐怕恨不得下去幫助他們逃走。
鐵匠家也算是條件不錯的在這村子里,一座不算是很大的小院子,院子的一側(cè)是鐵匠打鐵的草棚,另一側(cè)是做飯的灶膛,正方三間大瓦房。
眼看著已經(jīng)到了約定的時間鐵匠家的小娘子卻無法出門,鐵匠與娘子都不休息,輪流看著小娘子,生怕她逃走了沒有辦法給郎員外交代。再加上門外還有兩個郎員外家的下人看守,其實就算是他們不用看這么嚴(yán),也不會出問題。
牛志在鐵匠家東側(cè)的墻頭下一直蹲守著等待春香的出來,兩個人也好私奔,可是等了大約一個時辰了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心中不免有些著急,若是他爹娘醒來,他們就可能沒有機(jī)會了,可是他卻不敢發(fā)出一點的動靜。
“老大,那個傻小子等也沒用啊,春香出不來的。她爹娘跟防賊似的一步都不離開的守著她,我們要不幫幫他們?”
郭儀再一次試探性問著沈彬,沈彬眉頭緊皺,但是卻沒有動手,青錦實在看不下去了,手指微動,一朵鮮艷欲滴的綠色牡丹從她的指尖輕輕移走飄入了鐵匠家。
原本已經(jīng)是疲憊不堪精神緊張了幾天的鐵匠有些昏昏欲睡,差點栽在床頭,揉了揉惺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