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只是在遠處看過這臺巨大的海克斯壓力運送機,但此時真正坐上來,奈夫也沒有覺得有半點新奇感。
因為說到底,這就是一個巨型的電梯罷了,只不過因為四周裝的都是玻璃而不是鐵皮,所以視野更開闊一些。
一路下降的過程中,可以俯視整個祖安城,看著腳底的綠霧都市由小變大,還算有幾分意思。
隨著運送機漸漸遠離舞步走廊,越來越低,陰暗的空氣中也慢慢籠上了淡淡的綠色塵霧,鼻腔中那種刺痛的感覺又回來了。
對于長時間生活在中層廣場和地溝區(qū)的祖安人來說,這絕對是一種熟悉的味道。
奈夫在中層廣場下了運送機,走出白石鐘塔后,奈夫回身看了看頭頂那輪巨大的掛鐘,然后攏了攏身上的斗篷,朝著不遠處的希光酒館而去。
酒館里,還是和往常一樣,在四點天色漸晚的時候,生意最好。
因為來此處喝酒的多半是城里的一些傭兵刺客,所以這里不會像其他酒館那樣喧鬧嘈雜,氣氛總是要顯得冷峻幾分。
再加上各酒桌旁擺放的各式武器,讓一些輕狂的愛吹噓之徒也收斂了許多。
奈夫慢慢走進小酒館,瘦弱的身影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就算走到那個狹長的柜臺前,依然沒有任何人注意這個披著天藍色斗篷的紅發(fā)少年,包括那個將任務(wù)推給他的酒館老板。
此時,柜臺前坐著兩個中年人,看起來也像是剛做完任務(wù)回來的傭兵刺客,各自要了一杯烈酒后,只喝過一口就開始和酒館的老板磕嘮起來了:
“我說老板吶,你他娘的真是什么都敢往這懸賞名單上掛啊,就這第一個任務(wù),我看著至少都有半年了吧,不說接,只怕連問都沒人問吧!”
留著山羊須的光頭胖子說完,用機械手指又舀了一塊冰,加到了酒杯里。
而坐在他身旁的同伴也跟著笑道:“就是,轟炸皮爾特沃夫?這是個什么鳥蛋任務(wù)?酬勞一百金輪,這種事就算報價一千金輪,也他娘沒人干得來吧!擺在第一不是他娘的占著茅坑不拉屎嗎?”
酒館老板倒是憨厚的笑了笑,把他們要的蠶豆也沿著柜臺面上推了過去后,答道:“這事老子也沒辦法,既然有人出高價懸賞這樣的任務(wù),老子他娘的就得往上掛。
再說,煉金男爵的那些人都不管這件事,老子一個酒館老板還TM的管那么多干嘛呢!”
光頭胖子聽老板這么說,也來了興致,又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來懸賞這個任務(wù)的到底是他娘的什么人啊?出這么高價錢,玩這么大,真的假的?”
老板稍稍回憶了一會,撓撓頭道:“具體是個怎么樣的人老子也忘記了,蒙著臉,不知道什么樣子,不過他倒是真的能拿一百個金輪出來,現(xiàn)在還有十個押在老子這呢……就是,感覺說話有些瘋瘋癲癲的,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要來真的。”
酒館老板說完,那兩個人也搖頭笑了笑,不再多問什么,這件事本身聽起來就不真實,再這么一說,更加玄乎了。
胖子抓起一把蠶豆扔進嘴里后,一邊咀嚼著,一邊又指了指懸賞名單,道:
“那第二個任務(wù)呢?掛在這里也有他娘的好幾個月了吧,我記得以前還排在第十位,賞金也只有三個金輪,現(xiàn)在都漲到十個了,還是沒人接嗎?還有那個斯圖可孚,究竟是哪個幫派的大佬啊?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那狗日的呢?”
老板也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道:“可不是嗎!三個月前就掛在這了,中間有兩個皮城佬接過這任務(wù),不過都是有去無回,死球!
后來就算賞金提高到了十個金輪,也沒幾個人敢接了,一聽說死了兩個皮城佬,都跟嚇破了膽似的。”
“嗨!說那幫皮佬干嘛,都是一群垃圾!只會放嘴炮的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