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城的建筑風格和祖安全然不同。
這里更像地球的西方文明,有著中世紀的大理石教堂式建筑,也有著青銅柵格和亮閃閃的彩色玻璃,看起來大氣優雅。
新建的商業大樓隨處可見,入口處精雕細琢,極盡奢華。
紅地毯一直從大廳里側鋪到了階梯之下的大街上,門口的海克斯彩燈不分晝夜的亮著絢爛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炫耀著這里無盡的財富與權勢。
而稍微老一些的舊建筑,則主要是粗糙的磚石和木材所搭建,或被擋在高高的尖塔后面,又或蜷縮在一個不起眼的街角,就好似城中村似的。
而且出入兩種建筑的人群也完全不同,衣著首飾上的奢繁與簡樸,一眼就能分個清清楚楚,除了少一些街頭的小乞丐外,這里的貧富差距并不比祖安小。
奈夫找了一個賣橘子的攤販,問了路之后,便徑直朝著蘭特區的方向去了。
皮城比祖安要大許多,如果沒有高處路牌的指引,可能就算他知道蘭特區的福爾街在哪個方向,他依然找不到確切的地方。
跟著路牌的指引,再結合剛才那個橘子攤販說的話,奈夫從鐘表大街來到了格璃威爾街,接著沿蜿蜒的百酒大道進入恒星街,最后來到了不可知廣場。
“不可知廣場”,這個名字的確有點奇怪,奈夫第一次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還以為是路牌上的錯別字。
但后來看了石碑上關于廣場和“津戴羅之球”的介紹后,才明白這里其實是皮爾特沃夫一處極有名、也極有藝術價值的地標性建筑。
這顆由淺藍色金屬片拼接而成的球形建筑,架落在一個圓形齒輪一樣的底座上,底座周圍,又有四個小的球形建筑散落在四方。
據說不管是在哪個方向,你等能看到一個大球和兩個球,而且,大球上的菱形雕紋,不論是哪個角度,看到的全都一樣,但當你走近之后,你就會發現,剛才看起來一樣的東西分明就是完全不同的。
“不可知廣場”,正如這個名字,知識不可知,世界不可知,未來不可知,只有不斷學習、創新、耕耘,才能將不可知變為可知
——這也是石碑上關于不可知廣場的最后一句介紹,出自于皮爾特沃夫最出名的藝術家,津戴羅艾德·伍茲,就是這個地標建筑的設計者。
過了不可知廣場,再往前三四百米,就是享譽整個瓦洛蘭大陸的皮城學院,但奈夫現在要去的,是另外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
走在街上,他再一次轉過身來,看著“津戴羅之球”和它身后的皮城學院,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頭浮現了出來。
他此前在維克托的書室里也看過一些皮爾特沃夫的書籍,但所涉及的方向和領域千奇百怪,不是化工就是機械,不是機械就是冶金,就是沒有類似于城邦人文歷史的記錄書。
這也不能怪維克托,誰讓他是一個科技狂人兼機械先驅呢!
可奈夫也早就發現了,那些書中但凡提到皮爾特沃夫,一般都會出現一些極度褒揚的詞匯,比如創新、革命、活力、繁盛,等等。
總的來說,這是一座繁榮進步的城市,雖然只是一個城邦國家,但其各方面的實力與影響力都在冉冉崛起,甚至達到了能與德瑪西亞、諾克薩斯和艾歐尼亞這些傳統大陸國家平起平坐的地位。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皮爾特沃夫是瓦洛蘭大陸的科技文化中心。
在這里,藝術、工藝、貿易與創新攜手并進,而它的實力也絕非來自軍事力量,而是來自廣泛的貿易合作和超前于時代的思維。
這里還是海克斯科技的發源地,因此,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仿佛有著一股特有的魅力一樣,讓瓦洛蘭大陸上的所有能工巧匠都對這里趨之若鶩。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