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衣著更整潔一點,不像底層勞工家的孩子。
“怎么了小子?迷路了嗎?”
其中一個手里揣著鐵棍的黑幫佬一下子攬住了奈夫的脖子,接著又怪笑道:“這身衣料挺不錯的,身上應該有幾個錢吧,既然迷路了,那咱們就到那邊詳細談談吧。”
奈夫瞥了一眼他脖子上掛著的那塊鐵牌牌,然后不懂聲色的任由他拉著自己,往一處黑暗的角落而去,身后還另外跟了兩個想蹭口湯喝的小混混。
黑暗中傳出幾聲輕輕的悶響,但很快淹沒在了周圍的噪雜聲中,沒有任何人察覺。
等到奈夫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一塊鐵牌牌。
不過出于謹慎考慮,他還是混到了人群的另一側,從遠離那幾個黑幫佬的一邊混進了集會的廣場內。
奈夫一邊往中心位置擠,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個廣場比上次進化日吊唁的廣場還要大,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噴泉雕塑,當然,早已經荒廢掉了。
主持臺就在噴泉雕塑那——一座兩米高的瓦礫土堆。
從周圍的建筑和廣場的規模來看,這里以前肯定是一個繁華的街區中心,人流熙攘,商旗招展。
只不過一切都毀于五十多年前的那場“大坍塌”,此刻踩在腳底下的泥沙就是最明顯的證據。
繼續閱讀!
這里的人有很多,應該已經超過一千了,奈夫隨著大流,找到一個遠近適中的位置后,就席地坐了下來。
可他不曾想,剛剛坐下來,自己的左邊胳膊就被人用手指輕輕的戳了兩下。
奈夫很警惕的轉過頭來,看到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
……
奈夫看著眼前這叫科妮的小個子,一時間愣住了,半晌沒有說一句話。
“果然是你!真是巧!”
科妮還是原來的打扮,長長的舊白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戴著舊舊的海克斯吸濾器,幾乎只露出了半張臉,但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里,卻滿是驚喜。
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相識的人,的確很巧。
可奈夫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管這些,他正在腦海里迅速的推演著此事可能會帶來的后果。
“你也是來聽聲音的嗎?”科妮壓低了嗓音,但仍舊掩蓋不了眼中閃動的光芒。
奈夫點了點頭,繼續觀察著她的表情和周圍的動靜。
關于“聲音”這個詞,他一路過來的時候已經聽很多人說過了,其實這里的人都是來聽“聲音”的。
奈夫一開始的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來到這里,看見這樣的情形,也大概能猜到了。
這應該是一個布教的現場,“聲音”指的是傳教者所說的話,內容自然是教義,理想或者野心那一類的。
只是,那個蜘蛛的圖案,難道是這秘教的圖騰嗎?
科妮見他點頭,又往這邊挪了一點點,兩人靠的更近了一些。
“喂,你來過幾次了?我還是十天前來過一次,今天是第二次。”科妮看了看周圍,神秘兮兮的說道。
似乎,是在擔心別人認出她是個不虔誠的教徒一樣。
奈夫聽了這話,心里踏實了一些,答道:“嗯,我也是第二次過來,你一個人來的嗎?”
科妮搖了搖頭,指向坐在前面的那幾個年輕人,道:“我們自護隊很多人都來了,不過,今天咱們黑鐵區的組長沒有來,我是和其他幾個同伴一塊過來的。”
科妮正說著,坐在她前邊的那個大個子回過頭來,看著這邊,愣了一下。
這大個子明顯就是上次的那個自護隊成員,他對奈夫很友善的笑了笑后,又對科妮道:“科妮,今天帶酒了嗎?給我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