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奈夫并不知道蔚在游戲當中的背景故事,不過從臺詞上來看,
比如那句“皮爾特沃夫的條子,哦不,是警察”——
她雖然是皮爾特沃夫的執法官,但極有可能是祖安人。
那個麻花辮的女孩在一旁扯了扯蔚的手,似乎想讓她坐下。
但蔚顯然是個暴脾氣,已經上頭了,她大聲道:“我以前就聽過這種鬼話!花言巧語,專門蒙騙那些含恨蒙冤、一無所有的人。他們以正義為名煽動別人,他們只想看到自己的提線木偶跳舞,因為他們想當神!”
瓦礫土堆上的少年很有耐心的等蔚說完了她的話,臉上的表情依然和善。
隨后,他輕聲道:“我以前沒見過你,姐妹。你是新加入我們的——沒人會責怪你看不穿。”
“我看穿了!”蔚當即反駁道:“我看到的是一個想要見血的秘教!我看到的是一個許諾自由與繁榮的騙子!我看到的是一個派混混把手每個入口的懦夫!”
奈夫坐的位置離蔚并不遠,此時他們兩人說的話,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瓦礫堆上的少年慢慢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蔚一眼后,依舊淡然的道:
“這些都是我們贏取自由的必經之路。如果我的兄弟們襲擊了你,那我向你道歉。你必須理解,一條狗被踢了太多次最后也會咬人。我們等待了太久,但現在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從瓦礫土堆上走了下來,他張開雙臂,以顯示自己沒有絲毫敵意,接著道: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許多痛苦,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深深埋藏的傷痛。
我看到一個祖安的孩子偏離了自己真正的家,皮爾特沃夫的腐化痕跡遍及你的全身。
你認為力量在于幫助我們的壓迫者去改變,但他們永遠都不會改變。
沒錯,你有力量,但你的力量,更應該用來幫助和解放你面前的這些苦難者,難道不是嗎?”
少年說完這一番話后,奈夫看見蔚握緊了雙拳。
但她最后還是一拳捶在了自己的胸口,坦坦蕩蕩的道:“我有什么痛苦都是我自己的,我背負著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會把這些負擔推給別人。我也不會讓別人頂罪,而且我也不覺得自己受到了屈辱,就有正當的理由報復到別人頭上!”
少年低下頭,輕輕笑了兩聲,然后又看向蔚道:“他會喜歡你的,一定會!不過,如果這不是你要走的路,那就請離開吧,你不會受到傷害。但如果你敢再回來,我就無法做任何保證了。”
“我會走的,你們都應該走。不會有神明降臨,也不會有偉大的存在來拯救你們。我看到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尋找迷失的人替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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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扔下這么一句話后,轉身就往人群的外圍走去。
而少年則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始終是那樣一副祥和的表情,不帶有一絲敵意:“不,我的姐妹,他是真真切切的。而且很快,你就不需要聽我空口無憑地講他了。”
聽到這話,蔚的腳步頓了頓,而后迅速離開了這里,一刻也沒有多留。
那個少年說的沒錯,她走的時候,沒有人阻攔她,隨后,帶她來的那個麻花辮女孩,也追了出去。
風波平息了下來,少年又慢慢回到了那堆土臺上,從頭開始醞釀氣氛。
可奈夫覺得,眼下他有更重要的消息需要去打探了,于是他轉過頭,問一旁的科妮道:“這個一般要多長時間會結束?”
科妮疑惑的看了看他,道:“大概很久吧,怎么了?”
奈夫搖了搖頭,道:“沒什么,我要先出去一趟。”
“那你還會回來嗎?”
“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