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和拿著小刀和紙有些懵,這到底是要我來參加小學的手工課嗎?
任美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說時遲那時快,任美一把抓住褚和手中的小刀迅速地在他另一只手上劃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我靠,你到底在干什么?”褚和吃痛抱著手怒視著任美,手指上的鮮血在指尖滑落滴入塵埃中不濺起半點聲響。
“別耽誤時間了,快點按照我說的做。”任美厲聲喝道。
而跟隨在任美身后的那個高個此時也翻出一個香爐來,奇怪的是香爐上蓋著蓋子,然而依舊能夠看見從蓋子之上的小孔中散發出裊裊婷婷地青煙。
褚和被任美嚇人的神態所迫,低著頭將自己還在滴血的手指按在了紙上。
“快,快點。”任美不住地催促著褚和,神經極度緊張,她時不時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好像有什么怪物在追著他一樣。
褚和雖然不知道任美到底在著急些什么,但是任美之前告訴過她自己這次有把握抓住丁老頭。在自己和樊宇都一籌莫展的時候,任美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他們此時只能無條件地相信任美的所有行為都是為了他們共同的目的。
那就是,狩獵丁老頭。
“一個丁老頭,欠我兩個蛋。”
褚和將自己的手指按在了紙上,嘴里念著那句兒歌的開始,血跡很快就在紙上畫出一個丁字處于兩個眼睛位置的圓圈。剛畫完這幾下,褚和手指上的血跡就已經凝固。他用力擠了擠指尖,可是就算他把手指已經寄的發白,卻也沒有看到一滴血流出來。他舔掉手指上的血跡,指尖上卻早已愈合。
”媽的。”褚和心中暗罵,這該死的愈合能力此時竟成為自己的阻力?害得自己只能再白白挨一刀。
來不及多想,他拿起小刀又在自己指頭上劃下,晶瑩透亮宛如紅色水晶的血珠很快就浮現在他的指尖,褚和毫不猶豫地繼續念著那首詭異的兒歌“我說三天還,他說四天還,我去他家繞一圈。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塊豆腐六毛六,一串冰糖葫蘆七毛七,老子就是丁老頭。”
隨著歌謠的完成,血色的丁老頭躍然紙上,在黑暗中露出陰測測的奇怪笑容。
樊宇雙臂低垂,一只手已經放在了腰包紙上,一瓶防爆噴霧早就在他手中等待著隨時噴出要命的霧氣。
“成了。”任美驚喜地睜大眼睛,臉上涌上兩團不正常的紅暈。
”這下可以告訴我,這是要干什么了嗎?”褚和站起身朝任美問去。
任美卻微微一笑“當然是做你應該做的事情。”
“做個誘餌將那個怪物引出來。”
在褚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任美搶先一步,手中緊緊捏著的東西朝著褚和臉上一拋。
“靠。”褚和眼睛頓時失去視覺,酸澀劇痛的感覺瘋狂地刺激著眼球,眼淚止不住地留下來。
地上那張血液繪成的丁老頭無風自動,在他痛楚不已的的時候,丁老頭貼在了他的背后,
血色從那張白紙上不斷滲出,淺淺的血霧將他籠罩其中。
’很快,褚和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個丁字。
任美嘴唇翻飛,用一種極快地語速念著“一個丁老頭,欠我兩個蛋。我說三天還,他說四天還,我去他家繞一圈。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塊豆腐六毛六,一串冰糖葫蘆七毛七,老子就是丁老頭。”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褚和臉上深深淺淺地出現一道血痕,隨著任美話語,血痕詭異地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個丁老頭的畫像。
和他剛才用血繪成的一模一樣。
在他臉上詭異的笑著,而褚和卻在丁老頭在臉上出現的那一刻,整個人突然像是被扯住線的木偶一般,還在痛苦抽搐抖動的身體一瞬間停在半空之中。
“咚”。一聲悶響,褚和斷線木偶似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