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連滾帶爬的從車上下來,那名自稱褚和的高瘦神秘男子想要伸手去扶她,她卻驚聲尖叫著掙脫開男子的手頭也不回的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褚和無奈的搖搖頭,掏出手機(jī)說道。
“警察叔叔。”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又惹出什么幺蛾子了?”電話那頭傳來樊宇的聲音,只是聲音有些煩躁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到他火冒三丈的樣子。
褚和用肩膀夾著電話,一手拽住貫穿怪蟲子的鋼筋,一腳踩住蟲子固定住后,用力的將鋼筋從蟲子體內(nèi)抽出。
隨著鋼筋一寸寸被拔出,那只巨大蟲子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所有的須足都隨著鋼筋從自己身體抽離而劇烈的痙攣,傷口處不住地涌出粘稠的體液,這體液順著座椅緩緩流下,所到之處發(fā)出嘶嘶的腐蝕聲。
“小牛坊橋,又發(fā)生了一例,不過幸好沒有人遇害。”
樊宇嘆氣“好的,我知道了。”
“行,那我就掛了。”褚和抽出鋼筋,鋼筋刺入蟲子的那一頭已經(jīng)被腐蝕的七七八八,他湊到眼前看看,嘖嘖稱奇,隨后從衣兜里掏出一把香灰灑在蟲子身上,奇怪的是,明明只是普通的香灰在撒上蟲子身上的那一刻原本還在扭動身子掙扎的蟲子瞬間就化成了一灘黃湯,只是在駕駛座上留下了一張全須全尾的人皮。
“你最近還好嗎?”樊宇卻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褚和微微一愣,笑著對電話那頭說“放心吧,我很好。”
說罷,褚和迅速掛掉電話,將那張人皮用鋼筋挑起來后塞到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的黑色垃圾袋中轉(zhuǎn)身離開。
而此時(shí)的徐琳早就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一面呼救著一面拼命的挪動自己的腳步,哪怕是能距離那個(gè)該死的鬼地方遠(yuǎn)一步也是好的。
然而自己卻好像跑不出這個(gè)鬼地方一樣,明明已經(jīng)走了好久可是這里卻好像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是鬼打墻?
想想汪鳴滿臉獰笑的的樣子,又想想那只從他嘴里爬出來的巨大蟲子,這一切怎么看都是恐怖片現(xiàn)場,那么自己被鬼打墻似乎也說的通。
踢掉了高跟鞋,赤著腳的徐琳擦干眼淚閉著眼睛朝前走著。
這種時(shí)候軟弱是沒有用的,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在一片黑暗之中,徐琳摸摸索索地前進(jìn)著,這是她小時(shí)候聽奶奶講鬼故事時(shí)候所說的方法。
因?yàn)樾r(shí)候很調(diào)皮,奶奶就會講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來嚇唬他們,直到把他們嚇的呆若木雞一動也不敢動,奶奶才心滿意足的去做家務(wù)去了。
讓她記憶猶新的就是關(guān)于鬼打墻的故事,奶奶曾經(jīng)告訴過他們?nèi)绻l(fā)現(xiàn)自己走不出去那么可能就是遇到了鬼打墻。
“奶奶,那,那真的遇到了鬼打墻我們該怎么辦?”年幼的徐琳緊緊地拽著奶奶的衣角怯生生地說。
奶奶慈愛的摸摸她的頭,臉上的褶子雖然將臉龐割裂的有些猙獰可是依舊滿是對于徐琳的疼愛。
“乖妮兒,遇到鬼打墻的話,你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你閉上眼鼓起勇氣就能逃離。”
“奶奶,請你一定要保佑我活下去。”閉著眼睛的徐琳暗自祈禱。
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徐琳卻始終不敢睜開眼睛。
直到一股淡淡的檀香浮現(xiàn)在她鼻中。
檀香?
她伸手向前急切摸索著,嘴里大呼小叫道“有人嗎?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一雙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冰涼干瘦,就像是被骷髏抓住一樣。
徐琳嚇得魂飛魄散,她的喉嚨發(fā)出此生從未有過的尖叫,周遭的燕雀都被她嚇得四起飛去。
“別怕別拍,沒事了。”一個(gè)女子聲音盡力安撫著徐琳的情緒,就連抓住她手腕的那雙干瘦的手掌也放松了力度而是輕輕拍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