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周末,客人很少,再加上天冷,出來吃飯的不多,晚上不到八點,店里就沒客人了。孫梅說收拾收拾早點下班,回家睡個好覺。大家就收拾了一下,換了衣服往外走。
經過吧臺的時候,張玲叫住我,問中午來的是你姐呀?
我說是,我姐。
她說看著對你挺好的,但你倆長得不像,是你親姐嗎?
我說不是。
她接著問那是你什么姐?你姨家的還是你姑家的?
我說都不是,是以前工作的同事。
她就看著我,問同事那么好?
我說是,處的挺好。
李海娜和周蘭過來,聽到了我和張玲的對話,李海娜說是你姐,誰信呀?
我說我信。
李海娜說這剛小半年沒見,挺厲害呀,就處個姐姐來。
我問還不許交朋友了?
李海娜說這交的也太快了吧。
周蘭說誰碰到譚子都愿意和他交朋友,正常。然后對李海娜說走吧,回去還得洗衣服呢。
王海娜和周蘭走了。
張玲在那笑,說看到了嗎,有人吃醋了。
我說不會的,我沒那么招人喜歡。
她說你是不招人喜歡,但是招人愛呀。
我說要是愛情來得這么容易,我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張玲說看把你美的,走吧,一起回。
和她出了酒店,外面的冷風一吹,打了個哆嗦。
她說看你姐也就二十四、五,挺年輕的。
我說她三十二了。
張玲說三十二,沒看出來,你們怎么認識的?
我說在鐵西工作的時候認識的。
她問你們不是在處對象?
我說不是。
她說看你們就和處對象一樣一樣的,處對象不就這樣么。
我說是嗎?沒處過,不知道,但她是我姐,我是她弟,根本不是對象。
張玲問你認為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情嗎?
我說不知道,這事我看書上那些“大家”都搞不明白,說不徹底,你問我,我哪知道呀,再說你是老師,我應該問你才對。
她看著我。
我說其實你也答不上來,不問了。
她說你怎么知道我答不上來。
我說因為這個問題我在念書的時候就和老師爭論過,也沒結果,這兩三年過去了,我現在的理解就是有沒有純潔的友情全在人心,都是自己的事,你若純潔,花必盛開;你若曖昧,必被情纏。兩樣都是折磨人的事,不理會就好了。
說完繼續往前走,她把我拉住,認真的看著我,說沒想到呀,今天遇到高人了,開悟呀。
我說哪有啥高人,你要是有我這樣的經歷,你也會這樣說的。
她說跟姐說說你的經歷。
我說看著沒,現在你就很自然的稱自己是姐姐了,知道為什么嗎?
她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姐”這個字,問我你說為什么?
我說因為在你說“姐”的時候,你就是把自己當成姐姐了,我就是你弟,你心里啥都沒想,這就是純潔,無拘無束,堅持下去,就是自我。對吧,老師。
她琢磨了一會兒,說還真是,拿你根本沒當別的,我心沒動,對,就是我心沒動。
我說所以說,男女之間純不純潔,問別人沒用,問問自己,比問誰都好。說完,上去拉她,說走吧,姐,怪冷的,你不怕冷我還怕冷呢。
她跟著我往前走,說你穿著新衣服還冷。
我說凍腳呀,我可是沒穿棉鞋,還沒買呢,明天說啥也得去買棉鞋去,太凍腳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愛和恨總是交織、糾纏在一起,有的時候由愛生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