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永遠都在微笑中繼續。
打工這條路,和我同齡的許多農村出來的孩子都在走,這對我們來說是條出路。
回到省城的第二天,林燕回了她媽家,我去上班。
到了廚房,師父和張浩都在。
給師父跪地磕頭,說“師父,過年好!”
師父把我扶起來,說“好,你也過年好。”然后說“還磕啥頭,都不實行這個了。”
我說“那能行嗎,你是我師父,就和我爹似的,過年了應該給您磕個頭。”
師父有點激動,說“哎,現在有幾個年輕的講究這個,過年我兒子都沒給我磕頭,沒成想徒弟磕了。”
張浩說“譚子,我就給師父拜個年,沒磕頭,你這一整整的我太不講究了。”
我說“那你過年再磕,給師父磕頭也不是啥丟人的事。”
過年給自己師傅跪地磕頭不是啥丟人事,沒有師父咱們就不會有手藝,沒手藝靠啥掙錢養家糊口?給教自己手藝和做人的恩師磕個頭沒有任何爭議,理所應當。
看我回來了,師父對張浩說“張浩,譚子回來了,你明天休息吧。”
張浩說“我不著急師父,你要有事你先休。”
師父說“我沒啥事,你不是說要休息去你姐家嗎,你明天休吧。”
張浩說“那我就明天休了。”
我問師父“師父,過年這幾天忙嗎?”
師父說“不忙,比平時都不忙,一天也沒幾個菜。”
我問“過年應該忙呀,咋還不忙呢?”
師父搖搖頭說“不知道咋回事,都不忙。”
我到粵菜那邊看看,粵菜那邊沒幾個人。阿福師傅回家過年了,聽師父說不回來了。阿發回家還沒回來,灶臺上就剩下阿華。燒臘鹵水那邊還好,人都在,也是沒啥事,都聚在一起聊天。
和粵菜的人一一打過招呼,互相拜年,然后回來。
張浩問“譚子,回來沒帶點啥好吃的回來?”
我說“帶了,在家呢,下班上我家去吃,順便喝點。”
張浩說“不去,今天得早點回去,媳婦今天回來。”
我問“嫂子回娘家了?”
張浩說“是,初二去的,今天回來。”
我問“這幾天不忙,也都是正常點下班?”
張浩說“不是,到七點沒菜就都下班了。”
這時師父說“這兩天也沒見到杜總,不知道忙啥呢,要是見著和他研究研究咋回事。”
我說“估計他也是不知道,咱們先看著吧。”
張浩說“只要能正常開資就行,在哪干都是干。”
來到俱樂部兩個月,第一個月的工資是正常開的,第二個月還沒到開工資的日子,也看不出來啥樣,但是這么大俱樂部一天沒生意有點不正常。能來俱樂部消費的都不是普通人,普通的小老板到這里都消費不起。來的不是大老板就是當官的,都是達官貴人。
過年的時候應該是消費高峰,可是卻沒多少人消費,有點反常。
反常不反常那都不是咱們研究的事,咱們就是把菜做好就行。
沒人吃飯咱們只能呆著,總不能到大街上去拉客人。
當時也聽到一些風聲,說是集團大老板出事了,涉及到不少人,以前總來消費的一些政府要員和貴賓都開始不敢來了,怕扯上不必要的麻煩。
下午的時候張浩就走了,剩下我和師父。
在寢室休息的時候接到一個傳呼,看看號碼是泰山路這邊的,真不想出去回電話,出去得走出去好遠才能有電話亭,如果打傳呼的人在那等著還行,要是不在那等著就是白跑出一趟。但想想大過年的不回不好,于是出了寢室,走了五分鐘來到俱樂部外面,找了一個共用電話亭回了過去。
傳呼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