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廚第二天上班問我昨天沒啥事吧,我說沒啥事一切正常。他看看我沒說什么,直接去了前臺。如果他不問我還不會多想,他這一問就想起蝦爬子餡的事,心里笑了一下,跟自己說看來沒事多學點東西還是有用的,不知道啥時候能用上。
等王廚從前面回來臉色很不好看,好看不好看那是他的事,咱也不是看誰的臉色掙錢,不搭理他,該干啥干啥,一切還是正常和原來一樣。
其實威世麗酒店好好操作一下還是可以的,可能也都知道拆除違建的事就沒人管了。也是這回事,馬上就拆除了,再怎么努力有什么用,還沒等做起來就扒了,白費力氣,還搭著錢,受累不討好。
廚房燃氣用的是液化氣大罐,來了這么多天沒見到過給送液化氣罐的,送液化氣罐的都是早上沒上班之前過來,把空罐拉走,滿罐安上。
應該是一個月一結(jié)賬,這天正好送液化氣罐的來結(jié)賬,進廚房找王廚簽字,王廚沒在。送液化氣罐的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是承包玫瑰飯店的那對夫妻,看來玫瑰飯店不做之后他們又干起了老本行。
男的跟我打招呼“你在這干呢,譚師傅?”
“是,過來快一個月了。”我問“他家的液化氣是你送的?”
男的說“是,一直給他家送了。”
我說“現(xiàn)在又開始干起老本行了。”
男的笑笑,說“開飯店不行,還得干這個,他家生意挺好,每天都是一個大罐。”
按著當時的生意來算一天用不了一個大罐,頂多是大半罐煤氣,男的說一天一個大罐其實也是在提醒我。他以為我應該知道,或者以為我還是和在玫瑰一樣啥事都管一樣。其實他說完我就知道咋回事,每天他都會過來拉走一個半罐,安上一個滿罐,然后按每天一個滿罐計算,這樣他就多賺一個半罐的錢,當然這錢也不能就這樣自己賺,他得給管事的一些回扣才行。
我說“還行,他家生意挺好,生意好對你來說是好事,你不也多賺點。”
他笑了,拍拍我,說“譚師傅到哪哪生意好。”
這時候他媳婦找到了王廚,一起去前面合賬,男的說出去看看車,車停在馬路邊別再讓警察抓著該罰款了。過了一會兒男的回來,手里拎著個黑色方便袋遞給我,說“挺長時間沒見面了,買兩條煙。”
我看看,說“不用,客氣了。”
男的說“譚師傅,這你就見外了,咱們哥們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哥交你這個兄弟,就兩條煙,也不是啥好東西,在玫瑰的時候你就沒少幫忙,早就想謝謝你了,一直也沒機會,收下。”
我看看他,把煙收下。
其實他不買煙我也不會說啥,所謂的朋友不擋財路,雖然以前沒什么交集,但畢竟也是合作了挺長時間,些許感情還是有的。
女的和王廚對完賬,夫妻倆和我打了招呼之后笑呵呵的走了。
王廚問我“譚師傅,你和他們認識?”
我說“嗯,認識挺長時間,在一起合作過。”
王廚說“這倆口子挺實惠的。”
我說“是,挺實惠的。”
王廚干笑了一下說“譚師傅認識人挺多呀。”
我笑笑,說“也不認識幾個,都是以前的朋友。”
王廚說“哪天有時間咱哥倆喝點,聽說你挺能喝的。”
我說“行,哪天的。”
看到他如此客氣,估計早上他到前邊馮經(jīng)理和他說了昨天晚上蝦爬子餡的事,也說了我和老大二哥熟悉的事,蝦爬子餡的事說明我還有點技術(shù),等和老大二哥熟悉的事說明我還有點實力,也就是說我要是想在這干一般人還真整不走,咱也是有背景的人。
國慶成天的干完活就跑,不是去面點那就是去涼菜間。
從面點間傳來說話聲,說明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