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元旦,元旦這幾天挺忙,有一些單位年終會餐,中午晚上都有包席,最少的八桌,最多的十五桌,把大伙累得夠嗆,忙到一月二號之后才算消停。
忙點好,忙點有錢賺,大伙也都樂呵。
忙完元旦生意又恢復以前的狀態,不死不活。
這天郭總過來要吃功夫魚,王廚說現在沒魚,明天買回來再做。郭總說后天吧,后天他有一桌客人,到時候過來吃飯,要王廚把功夫魚上去。同時告訴我把新上的家常菜做幾道,做的好點,別到時候掉鏈子。
郭總走后王廚跟我說“譚師傅,晚上我早走一會兒,再去一趟小南屯嘗嘗他家的功夫魚去。”
我說“行,你去吧,我在家就行。”
很難理解王廚咋想的,要是我這些天別的不干就做功夫魚,保證能把功夫魚做出來,也不至于現上轎現扎耳朵眼兒,那玩意兒也不管事。
其實他就是沒把心放在做菜上,要是把心放在做菜上不至于這樣。
人應該有心機,但不能總把時間用在心機上,費腦傷神不說還耽誤正事。看看王廚有說不出的感覺,覺著這樣人沒啥前途,也就這樣了。
瞅著鬧心,就到涼菜間看看國慶又在白話啥。
國慶正在和趙剛和張軍兩位聽眾滔滔不絕的演講“跟你倆說,不是哥們兒吹,哥們兒年輕時候不和現在這樣,那也是屁股后面跟著一群小姑娘,想咋的就咋的,沒有不聽話的。我這人吧就是老實,不是那樣人,要是那樣人不說是夜夜當新郎吧,至少一個星期換個小姑娘還是輕松加愉快。我跟你們說,張軍、趙剛,像你們現在正是好時候,剛二十來歲,正是泡小姑娘的好時候,知道一句話不,寧可錯泡不放過,知道不,現在不多泡幾個小姑娘,等你們到我這時候有對象了,就啥也泡不著了,也不敢出去瞎泡,到時候讓對象知道能整死你。”
我說“你又在這教唆啥呢。”
國慶說“給他倆上上課,看他倆太老實了,都二十多了還不知道咋泡小姑娘,完蛋不。”
看國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覺得他真是太操心了,比人家爹媽都操心。
我說“人家不用你教,這人家自己都會,比你強。”
國慶說“強啥呀,我和他們這么大的時候天天下班都是和小姑娘在一起,哪還像他們似的,下班就往寢室一趴,連個小姑娘都沒有。”說著又開始言傳身教“我告訴你倆,小姑娘好泡,但你得主動,你不主動還想讓人家小姑娘主動,哪有那美事。知道不,泡小姑娘首先要拿出二皮臉來,不要怕磕磣,搞對象有啥磕磣的,那都是正常事,要敢說話,敢跟人家小姑娘聊天,下班沒事就領人家出去吃吃飯,喝點酒,最好是給她喝多了那就好辦了,剩下的咋辦就不用我教了吧。”
說完了還奸笑兩聲。
我笑,說“中了,別白話了,說說就下道,人家都是孩子,讓你都帶壞了。”
國慶說“我說說就帶壞了?那證明他倆本來就是心里有鬼,早就想學壞了。”
這時面姐過來,看到我們都在,說“咋的,開會呢。”
張軍說“沒有,聽張哥給我們上課呢。”
面姐看看國慶,說“你是不是又教他倆咋泡小姑娘了?”
國慶說“我是看他倆二十多了還沒對象,替他倆著急。”
面姐說“行了吧,人家才二十多歲,爹媽還沒著急你跟著著啥急,皇上不急太監急,沒事凈瞎操心。”
國慶一副大義凜然的說“嗨,能不著急嗎,都是自己兄弟。”
大伙就笑。
面姐跟我說“譚師傅,我正找你呢。”
我問“有事?”
面姐說“你跟我來面點間,跟你說點事。”
國慶說“啥事還得去面點間說?不想讓我們知道呀,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