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上午和林燕回到省城,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呼呼睡覺。
每次春節回家過年都十分累。回家興奮,除了喝酒吃飯就是聊天,和家人有嘮不完的嗑兒,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想在家里多待幾天,每回也多待不了幾天,炕頭還沒坐熱乎就又回來了。
打工人就是這樣,常年在外,親情就顯得彌足珍貴。有時候覺得這日子過得太累,一天天的就是忙,奔奔波波的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一年到頭才回家一趟,好像掙多少錢似的。其實沒掙多少錢,家人還沒陪伴著。
時間都去哪了?
真該想想時間都去哪了?
真的沒時間嗎?
你的心在哪里,時間就在哪里。
睡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足足睡了五、六個小時。
林燕也醒了,她沒起來,靠在我懷里。
我問“餓不餓?老婆。”
“不餓,這幾天凈吃飯了,我都胖了。”她說。
“胖點好,胖點富態。”
“我都快一百二十斤了。”
“那也不胖,我都一百七了,照我還差點兒。”
她轉過身面沖我,說“老譚,你得把酒戒了,今年咱倆得要個孩子。”
“必須的。”我說。
“今年猴年,今年懷上過年生,咱家孩子屬雞,我喜歡。”
“好,聽你的。”
“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說的也是正經的。”
她看看我,認真的對我說“你不用多戒,戒煙戒酒一個月就行。”
我說“行,必須的。”
看我答應了,她把頭靠在我的胸口。
“我沒跟你回家過年,咱家老太太生氣了吧?”
我說“你說呢?”
“肯定生氣了。”
“有點”說到這事我的氣就要上來,“哪有頭一年結婚就不在一起過年的,也說不過去,老太太能不多想嗎?”
“那咋整,以后我都不敢回去過年了。”
她似乎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我說“生個大胖小子啥事都沒了。”
她問“那萬一生丫頭呢?”
我說“丫頭就丫頭,丫頭小子都一樣,我都喜歡。”
她說“你家不一樣,你家就你一個小子,要是生個丫頭你家保證不樂意。”
我說“我樂意就行唄。”
她說“我都害怕,就怕生個丫頭,到時候你家人看不上我。”
我說“哪來的那些說道,咱媽就靠五個丫頭養活呢,要是靠我都得餓死,咱媽喜歡丫頭。”
她說“一定要生個小子。”
我說“那就努力生小子。”
對我來說丫頭小子都一樣,對我家來說也都一樣,唯獨二姐喜歡小子。
都說家族香火需要傳承,什么是傳承?能夠把家族做人做事的本領傳承下去的就是傳承。等姓氏,在人類發展的長河中,多少姓氏泯沒,又有多少姓氏流傳?
一輩人不管兩輩子的事,百年之后都需作古,自己都作古了,還管得了那多嗎?
和林燕躺在被窩里聊了半天,后來她肚子咕咕響,我起來做飯做菜,倆人吃了飯一起坐在床上看電視,電視里大部分都是重播的春晚。
林燕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去洗衣服。
我給老憨山莊的王總打個電話,互相拜年問候之后王總說年前沒把噴淋裝上,干活的人都回家過年了,沒雇著人,準備初六開始裝,一天完事,同時初六去消防辦手續,李哥的指導員趙哥把手續全辦完了,去了簽完字就可以。
和王總說廚房員工初八到崗,王總說她通知前臺也是初八到崗。
和王總通完電話,又給鶴雨軒的曹老板打個電話,告訴他已經到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