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道菜,把原料也開了,明天原料回來就開始擺檔。”
我問“你倆兒一個人上了幾道菜?”
“六道,我倆兒一個人先上六道。”李師傅說。
“上六道行。”我說“但是我建議你倆兒明天每人先上三道,因為剛開始擺檔不會擺,擺一個菜挺費勁兒,一個菜擺好了就得二十來分鐘,你們倆兒明天能把三道菜擺出來就不錯了,剩下時間還得備料呢?剛開始擺檔別擺那么多,擺一道是一道,整多了擺不好客人看了亂糟糟的也不會點,還不如不擺。”
我說完他倆兒沒說話,在那考慮。
菜開始上來了,把酒倒上,馬師傅首先提議,我們四個喝了一口。喝酒的時候我注意方林,看她喝下一口之后咋不咋地,并且很熟練,估計以前沒少喝酒。現在的孩子真沒法整,十九歲的小姑娘就敢喝酒,在我那個年代是沒有的事。
放下酒杯馬師傅說“譚師傅你說的對,先不擺六道,擺三道,三道菜能擺好就行了,整多了也擺不好。”
我說“是,三道三道的上,先把頭三道菜擺好了,擺出去賣幾天,看看客人反饋啥樣,要是好就繼續上,要是不好再換別的菜,誰也不敢保證擺出去的菜賣的就好,客人就接受。要是擺出去一天不賣一道自己也覺著磕磣,我這人說話直,你倆兒別介意。”
“看譚師傅說哪去了,我倆兒覺得你實在,沒啥架子才找你喝酒,想跟你取取經,在咱們廚房頂數你菜擺的好,賣的也好。”馬師傅說。
我說“這是你倆兒捧著我嘮,我也是一點點研究的。擺檔沒啥,細點心,擺完了自己看著滿意就行,要是自己看著不滿意那就別往外擺,客人看了保證也不滿意。”
“我倆兒菜是想好了,就是還沒想好咋擺,明天擺的時候譚師傅你指點指點。”李師傅說。
“客氣了,有啥指點的,明天擺檔的時候你倆兒喊我,咱們一起擺。”我說。
他倆兒找我喝酒就是這個意思,叫我幫著擺檔。都是出來打工的,在一起工作是緣份,別的忙幫不上,這個忙還是能幫上的。
看我答應幫著擺檔,他倆兒自然高興,于是愉快的喝起酒來。
喝酒是我強項,除了周曉梅之外還沒遇到對手,他倆兒覺著自己挺能喝,但照我還差點兒。頭一次喝酒也不能把人家喝多了,看看差不多就結束戰斗,明天還得上班呢。
方林也喝了不少,但看她沒啥事,想北票人酒量大,女的也能喝。
往回走的時候跟她說回寢室就洗臉刷牙睡覺,別再出去玩。她一臉不忿的說我有點像她媽,啥都管,好像她是個孩子似的。我說你就是個孩子,還沒我外甥女大呢,在我眼里就是個孩子。她看看我有點不服氣,但沒反駁,跟我說既然這樣那以后就叫你舅舅。我說行,要不然比你大十多歲,也是你長輩。
她倒好,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說舅舅就是個稱呼,你倒是很享受。
整個集團一共三家店。老店是“青花閣餃子館”,面積兩千平,在濱海屬于中檔酒店。“時尚粗糧”是第二家店,面積三千平,裝修時尚豪華,屬于高檔酒店。第三家店是“錦州烀餅”,面積五百平,是一家風味餐館,屬于特色店。
老爺子原來是政府部門領導,退休后開始做餐飲,和濱海市一些政府部門領導比較熟悉,所以飯店生意很好。
做什么買賣都得有點背景,有背景好做事。
整個集團都是老爺子在管,老爺子老伴兒管理后勤這一塊兒。也就是說行政運營老爺子負責,采購和賬目老太太負責。整個辦公區設在粗糧,有財務、出納、采購和保管。
三家店生意都很好,在濱海也是比較好的餐飲業。整個集團還只是個雛形,粗狂型管理,沒有形成規范化管理,或者說,還沒形成企業化管理,只是個家族式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