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和李師傅一起往外走,在大廳門口碰到陳經理。
“你們倆兒是不是又喝去?”陳經理問。
“喝去,你去吧陳經理?”李師傅問。
“又沒請我。”陳經理開玩笑道。
“你不是經理嗎,咱們也不敢請。”李師傅說。
“經理咋的,經理就不是人了?”陳經理道。
“我可不敢說。”李師傅馬上道。
我說“陳姐,一會兒沒啥事你也過去吧,一天挺累的,喝點酒回去睡覺香。”
陳經理道“行,你倆兒先去,我看看,要是沒啥事我安排完了就去。”
我說“好,等你。”
和李師傅我出來往洪福飯店走。
“老哥,看樣陳經理是沒事了,不想老陳了。”李師傅說。
“都成年人了,還總想。”
“老哥,你應該在這處一個,人家老郭、老杜都有鐵子。”
“你看著了咋的?沒看著的別瞎說,看著了也不一定是真的。”我說。
“可不看著了咋的,這還騙你。”他說“也就你老實,正經人。”
我說“我不是啥正經人,沒碰到合適的,再說沒錢。”
“你得跟老陳學,老陳和陳經理在一起都是陳經理花錢。”他說。
“這話說說拉到,別再說了,都是閑話。”我說。
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說閑話之人。
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可以說,長在自己身上的嘴,自己得管住了。
到飯店的時候崔會計已經把菜點好了,坐下來剛要喝,我說等五分鐘,陳經理來就來,不來拉到。說的也好,也就五分鐘,陳經理到了。
“崔哥也在呢?”陳經理笑道。
“我們仨總在一起,沒事喝點兒,都是好酒之人。”崔會計說道。
“以后加入你們隊伍,這回找到組織了。”陳經理笑道。
“加入吧,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兒在一起喝酒正好沒意思,有你一個女的在還能熱鬧點兒。”崔會計說。
我和陳經理在一起喝過兩次,李師傅和崔會計頭一次和陳經理喝酒,他們三個喝了一杯熟悉酒。
崔會計說“聽大伙兒說陳經理挺能喝酒。”
“我不能喝,就是敢喝。”陳經理說“老譚能喝,咱仨綁一起也喝不過他。”
李師傅說“老哥能喝,咱們集團公認的酒神。”
我說“喝酒不算能耐,沒酒桌上論英雄的。”
“老譚不但喝酒厲害,干工作也厲害,我都佩服。”陳經理說。
“有啥佩服的,都是正常干,誰干都那樣。”我說。
“那可不一樣。”陳經理說“有的人干了,有的人就干不了。”說到這她笑了,接著道“知道吧老譚,我們都被你騙了,你剛來的時候不顯山不露水的,也就炒菜好點兒,一天也不和人說話,拉拉個臉子,長得還兇,剩下大伙兒就是知道你愿意喝酒,天天喝,那時候都以為你是個酒蒙子呢,誰成想你這厲害,深藏不漏呀。”
“沒啥深藏不漏的,一直就這樣,沒啥區別,還是該炒菜炒菜,該干活干活,和以前不一樣嗎。”我說。
“這我說句公道話,老哥和以前一樣,沒說當上總廚就牛逼閃電的。”李師傅說。
我開玩笑道“我也想炫耀炫耀了,也沒啥炫耀的,還不如以前自在了,以前還能吹吹,現在啥也不敢吹,只能裝孫子。”
“你那是低調。”陳經理道。
“我倒是想高調了,實力不允許呀——”我說,說完大伙兒就笑。
共同喝了口酒。
崔會計說“陳經理,老譚,你們老店干的挺猛,這一月份才過去半個多月,你們都賣五十萬了,這個月有望打破一百萬。”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