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以深講完自己的故事,整個人都萎靡不振,他只是想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他沒有想到他做的一切會給鄭甜甜帶來這么大的傷害。
“你看你受的傷還很重,你先養傷,這邊暫時不會有人來打擾你,我們要去找鄭甜甜,問問她的意見。”詩伊開口說道。
說實話,詩伊并不贊同左以深的做法,他所經歷的事情已經是千年前的事情了,而這輩子的鄭甜甜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她有自己的人生,她完全沒有跟左以深的記憶。
如果就因為左以深的愧疚以及對鄭甜甜的愛,就強行干預她的人生,強行將她納入她的世界這明顯是不公平的。
或許千年前的鄭甜甜深愛著左以深,以至于為他削發為尼,為他眾叛親離,為他終生不嫁,但都已經是過眼云煙了,這輩子的鄭甜甜是全新的生命體。
就算左以深在鄭甜甜的夢境中構造了一個世界,重演了他們的故事,但是他無法感知鄭甜甜這輩子是否還會那么深愛他。
現在最重要的是鄭甜甜的想法,這一世的她擁有了夢境的記憶,如果告訴她夢里的丈夫也是真實存在的,她會愿意跟他繼續在一起嗎?
鄭甜甜如果知道了左以深現在并非人類,而且她的身體日漸消瘦,整個人精神不振,都是因為左以深在她入睡后把她的靈魂帶入了一個夢境世界,是否會原諒左以深。
問題真的太多了,只有見到她本人才能知道答案。
其實就像很多傳說故事一樣,有一些夫妻之前很相愛幸福生活,而當知道另一半并非人類之后,突然性情大變,找各種和尚道長來收妖,完全不顧夫妻情面,一心直對方于死地。
這就是可怕的人性對“排除異己”的態度,人會對未知的事物充滿恐懼,所以會狠下心消除一切未知因素。
但是詩伊對這種情況只能說很遺憾,很難受,但是不能批判或認同。
詩伊在祝立濤的帶領下,見到了鄭甜甜,她跟大多數的鄉村女孩不一樣,她皮膚很光滑,五官很精致,體型纖細,雖然因為這件事導致她臉色很差,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但是不妨礙她的美。
這讓人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在窮鄉僻壤長大的女孩,此時的她是清醒的,只是虛弱地靠著枕頭,看著地面,在思考著什么,詩伊對她有些莫名地心疼與同情。
“甜甜,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詩伊聲音放柔開始說道,說實話,鄭甜甜年紀跟她差不多大,20出頭,但是看她的樣子,心里似乎藏著很多事,滿是滄桑。
鄭甜甜聽到有人的聲音,抬起頭看著詩伊,她的眼角隱隱有些淚光,她在認真看詩伊的表情仿佛想讀懂什么,過了好久,她點了點頭。
“我叫詩伊,小名十一,就是數字十一,你可以這樣叫我,我今天來是來解決你的問題的,還有一些事情,我想咨詢下你,想聽聽你的答案可以嗎?”
詩伊在說話的同時,把遲夜寒和祝立濤兩個大男人趕了出去,有些時候,女孩子之間比較好溝通,有男的在場就會比較尷尬。
很明顯,鄭甜甜的膽子不是很大,性格也比較靦腆,遲夜寒和祝立濤出房子的時候,她明顯放松了很多。
接下來詩伊組織了下語言,開口說道“你應該很熟悉左以深這個名字吧”
聽到名字的鄭甜甜明顯愣了一下,然后重重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告訴你你夢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呢,并不是你做的一個夢,而左以深也是真實存在的,你會怎么辦。”詩伊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我就知道,那種感覺太過于真實了,他在哪?”鄭甜甜此刻話語中有些顫抖。
“你先回答我,如果左以深不是人類,而且因為你要進入那個世界,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愿意見他嗎?”詩伊繼續說。
“我早就猜到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