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剛在前,陳梟在后。
在這位教官輕車熟路的帶領下,二人的身影已經沒入巷中。
起初在巷子口的時候,陳梟就發現這里像一處底層人士的消費場所。
關于這種地方,他在記憶中也瀏覽過前身的經歷。
不過很顯然,錦鱗城的此類地方,比起荷氏城要繁華的多。
這里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除過這個巷子口以外,還有起碼四個巷子口可以進入此地。這么多的巷子口匯合后是一座城中鐵橋,鐵橋那邊居然是一條小有人氣的大街。
走過橋上,陳梟低頭望著下面的排水管道和腳下流淌的城市廢水,一股中世紀的簡陋城邦風格撲面而來。
走過鐵橋后,這種感覺愈發強烈,因為這里真的很破舊。
但,在有心人的裝飾之下,將這條街收拾的非常整齊。街道的裝飾品都是廢品,二次利用之后,將這里變成了一個繁華都市而言有些迥異的‘地下城’。
看著這條街,熊剛雙臂交叉在胸前“這才是男人該來的地方。”
陳梟瞟了他一眼,熊剛繼續道“那邊是喝酒的,那邊可以販售武器和裝備,那邊是錦鱗城最大的奴隸黑市,那邊有你絕對沒有見過的野生動物。”
熊剛的手一連指了四五個方向,恨不得一口氣將這個地方全部介紹給陳梟。
說實話,陳梟這次確實帶著新奇。這種地方和老鼠街類似,但相較老鼠街而言,這個地方的人會生活的太多。
一些公共的基礎設施比起老鼠街要舊的多,甚至電力設備也沒有老鼠街完善。可是在用心規劃之下,這里一下子就變得井然有序起來,仿佛是一個窮困但是精致的復古景點。
熊剛帶著陳梟走過街道,大晚上這條街依然有著不俗的人氣,而且有一部分人行走的方向和他們相同。
大街中段,一處教堂映入眼簾,教堂已經廢棄很久,外面爬著不知名的藤蔓植物。教堂的噴泉已經成了居民的接水池。
陳梟看了一眼這個和學院街相似的教堂,不由說道“好像啊!”
按理說在上一世幾乎沒有兩個教堂是相同的,宗教建筑的獨一無二性,才能保證宗教美學的神秘感。可是這個教堂,和學院街的那個相似度幾乎到了百分之九十。
熊剛一笑,介紹道“這個修道院和學院街的并成為雙生修道院,坐落在錦鱗城的兩端。不過……這地方現在可是錦鱗城大名鼎鼎的‘墮落修道院’。”
“十幾年前,共生會的人不知使用了何種手段,竟然蠱惑了這座教堂的所有神官。在一個禮拜日時發動了自殺式獻祭,為此十教名譽大損。十教視這個地方為恥辱,前后幾次發動與共生會的大戰,最后還是不了了之。總之那次獻祭之后,這座教堂便荒廢了下來,不再作為宗教建筑。被十教遺棄。”
熊剛說著,在教堂門口有一個身著神官長袍少年攔下他們。
陳梟有點納悶,不是說不做宗教建筑使用嗎?怎么還有神官?
“禮拜金帶了嗎?”
穿著神官長袍的少年發問,熊剛反手就是一耳光。
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揪住那人衣領,熊剛齜牙道“先看清楚老子是誰!”
說罷,熊剛一把推開那個人,朝著陳梟一招手,二人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教堂門口行人不少,有三四個收取禮拜金的神官看到同伴被打后只是悉悉索索的閃躲在旁,并未援手。
這變故來得快,去的也快,直到一大波人交了禮拜金進去后,才有同伴湊上來道“阿布,你沒事吧?”
那個少年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有些委屈,亦覺得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他咬牙低吼道“我沒事,不過我要給剛那個家伙好看!”
旁邊人勸道“算了吧,阿布,你難道不知道那家伙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