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喃喃道:“挺軟的啊,哪像是鐵做的。”
剛說完,抬頭,卻發(fā)現(xiàn)祝延那雙神色陰冷的眼眸近在咫尺。簡小竹一嚇,后退一步拉開和祝延之間的距離,顫聲道:“我……我剛才又不知道你在后面……”
但祝延卻往前走一步,讓簡小竹繼續(xù)后退道:“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你大人有大量……”
只是再往后,便是火爐了。簡小竹停下腳步,卻見祝延把他那張堪稱絕色的臉往前湊了過來。這讓簡小竹低下頭,不敢去看他。但祝延的氣息卻漸漸逼近,簡小竹聞到,他的身上傳來一陣花香的味道。
“爐子里面是什么,很香。”
在祝延說話的同時,簡小竹能感受到他嘴里吐出的氣息落到了耳邊。這讓她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然后說:“我,我給您和貴妃娘娘烤了蛋黃酥。”
說罷,簡小竹趕緊繞開祝延,去拿了棉手套,從爐子里把烤得金黃的蛋黃酥給取了出來。四溢的香氣充斥在這個小廚房里,祝延走到桌子邊,直接伸手想要拿起一個蛋黃酥,卻被簡小竹攔下。
“那個……現(xiàn)在還很燙。”
簡小竹說話的同時,發(fā)現(xiàn)祝延正看著自己被她抓住的手腕。這讓簡小竹老臉一紅,想要趕緊把手拿開。只是拿開的下一秒,祝延卻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簡小竹緊張:“我那天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
祝延眼里散發(fā)寒意:“哪一天?”
簡小竹趕緊回答:“沒有哪一天,我第一次見你是在中秋的宴會之上。”
祝延滿意地點了點頭,只是眼里的寒意未減。而簡小竹能感到,祝延抓著她手腕的力道又增加了幾分。
“我常年游歷在外,見過的疑難雜癥多了,卻從未聽說過有阿姐所患的那種蟲疾。”
簡小竹知道祝延是在懷疑自己,只感到背脊里有幾滴冷汗劃過。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對祝延強行解釋:“反正我小時候患了蟲疾,小娘就是這樣醫(yī)好我的。再說了,貴妃娘娘不是也被我醫(yī)好了嗎?這就說明這個藥方是有效的。而且這個世界那么大,你不知道的東西多得去了……”
說到后面,簡小竹發(fā)現(xiàn)祝延的眼神越來越冷,這讓她指著盤里的蛋黃酥:“點心應該不燙了,趕緊吃吧,不然就涼了。”
祝延深深地看了簡小竹一眼,然后放開手,拿起盤起的蛋黃酥咬了一口,眼里的寒意瞬間不見,而是轉為驚訝地看著簡小竹:“我在外游歷多年,從未吃到過這樣的味道。”
簡小竹訕笑:“所以嘛,我就說,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
見祝延的眼神又冷上幾分,于是簡小竹趕緊說:“只要你喜歡,我可以經(jīng)常做給你吃的。”
祝延先是一怔,把手里剩下半塊的蛋黃酥塞進嘴里咽下,然后退一步道:“我對你沒興趣。”
“什么?”簡小竹反應過來祝延的意思,滿臉黑線:“你可能誤會了……”
但祝延卻丟下一句“我先回去阿姐那里了”,便離開了廚房。
簡小竹端著蛋黃酥和雪梨湯走進屋里時,便看到白凝霜正眼含笑意地對祝延說著什么。而祝延則托著腮,認真地傾聽著她的話。
面對著白凝霜的時候,祝延眼里的寒意已全然消失不見。他的眼眸顏色較淺,看起來就像是干凈澄澈的琥珀。
從門外滲進屋里的陽光落在這對姐弟完美無瑕的臉上,簡小竹在心里感慨,果然,基因的力量是強大的。
簡小竹把盤子放到桌上,便準備離開。但是白凝霜卻叫住了她:“蕓竹,我聽說你有個堂姐,是叫張若禾吧。據(jù)說是個德才兼?zhèn)洌济h揚的大美人兒。你什么時候有機會,把她叫進宮來,讓我見見。”
然而白凝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