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這個叫春柳的宮女走到了碧璽宮,簡小竹看著眼前碧麗堂皇的宮門,只覺如果往前踏足一步,便是踏入到了深淵之中。這讓她駐足在門前,不敢往前邁步。
看到簡小竹的猶疑,春柳說:“怎么了,還不進去?”
“我……”
春柳有些不耐地皺眉:“趕緊走吧,別讓太皇太后等得過久了。”
于是簡小竹低著頭,跟春柳進入到了碧璽宮中。
盡管碧璽宮內燃著炭火,室內溫暖如春。但簡小竹走進去的時候,還是感到了一絲寒意爬過她的背脊。只見太皇太后正坐在炭火旁,上下打量著她。簡小竹趕緊跪下行禮:“奴婢參見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沒有讓簡小竹起身,而是面帶笑容地問她:“哀家聽說,你剛才跑到了素錦宮去找皇后的貼身侍女如意,可有此事?”
看著面容慈祥的太皇太后,簡小竹打一個寒顫,沒想到她的一舉一動,太皇太后都能獲悉。這讓簡小竹只覺一陣后怕地點頭:“是。”
太皇太后聽到簡小竹的話,對她笑道:“起來吧,過來坐到哀家的身邊,告訴哀家,你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找皇后的貼身宮女,是為了什么事情。”
簡小竹一頓,不知該如何作答,于是低頭道:“太皇太后,奴婢身份卑微,萬萬不敢坐到您的身邊。”
“你有什么不敢的。”太皇太后笑瞇瞇地對簡小竹說:“你連哀家的賜婚都敢違抗,現在怎么又會怕了?”
太皇太后的笑容慈祥,但簡小竹卻嚇得趕緊磕頭:“奴婢知道錯了。”
“年輕人嘛,既然心有所屬,哀家也不會強求。所以,你起來吧,哀家不怪你就是了。”
但簡小竹依然低著頭,不敢起身。于是太皇太后對春柳說:“春柳,去把她扶起來。”
春柳走到簡小竹的身邊,把她拉了起來,帶到了太皇太后的旁邊。只是簡小竹不敢坐下,而是僵硬地站在太皇太后的面前,低頭不語。
太皇太后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長地對簡小竹說道:“哀家聽說,是你進宮醫好了貴妃,所以才被她留在身邊做宮女的。”
簡小竹點頭:“是。”
“既然你對貴妃有救命之恩,那么想必她平日里和你也很親近了。”
簡小竹繼續點頭:“是的。”
太皇太后笑:“那么,為何在貴妃小產,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卻跑到了素錦宮,去找皇后身邊的宮女呢?更何況,現在宮內傳言,是皇后害貴妃流產了。”
一滴汗水從簡小竹的額角滑落,但是面對太皇太后這樣心機叵測的宮斗冠軍,簡小竹不敢說謊,而是實話實說道:“奴婢……奴婢認為皇后娘娘或許沒有害貴妃娘娘,所以才想要去和皇后娘娘的貼身宮女確認一些事。”
“哦?”太皇太后看著簡小竹:“告訴哀家,你為何這樣認為?”
簡小竹顫抖著,語無倫次地說道:“是……奴婢在皇后娘娘把盒子給貴妃娘娘……在皇后娘娘最初讓如意打開盒子的時候,奴婢聞到的味道是一陣很清幽的花香,而不是幽漓香的味道。奴……奴婢懂一些醫術,所以可以辨別出幽漓香的味道。”
“如果你所說屬實,那么,盒子里所沾上的幽漓香,又是怎么一回事?”
簡小竹搖頭:“奴婢不知道。奴婢只能肯定,最初打開盒子的時候,里面的的確確不是幽漓香的味道。”
“所以,這件事情與皇后無關?”
簡小竹頓了頓,然后點頭:“奴婢是這樣認為的。”
太皇太后眼帶深意地看著簡小竹,突然笑了出來,上前握住她的手:“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沒想到你作為貴妃的貼身宮女,竟然愿意說出實話,幫皇后洗清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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