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
黑暗里,這個手握長刀的北溯人看著往下爬的簡小竹,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走到房柱下,把刀對準了簡小竹,只等著她從上面滑落下來,便直接給她一刀。
而在柱子上緩緩下爬的簡小竹似乎是聽到了后院里的動靜。她回頭,便看見在黑夜里,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正拿著長刀指向她。這讓簡小竹嚇得一個不穩,直接從柱子上摔了下去。
只是她并沒有落到地上攤開的被褥上,也沒有被長刀刺中。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這個面具人伸手接住了她。只見面具后面,這個男人的眼睛正帶著玩味的神色看著她:“原來是個女人啊。”
簡小竹心里一驚,突然出手,想要用袖子里藏著的瓦片刺向對方。只是這個男人迅速出手捏住了簡小竹的手腕,簡小竹只覺得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手里的瓦片也掉在了地上。
“你這女人,性子倒是很烈嘛?!?
男人捏住簡小竹的手腕,把長刀收回腰上的劍鞘里,用另一只手捏住簡小竹的下頜,讓她抬起頭。
“長得不錯,作為戰利品正好!”
簡小竹一驚,想要說出些什么,卻發現自己的喉嚨里發不出任何聲音。
“原來是個啞巴啊。”男人的眼里露過失望的表情,但很快,笑意又從他的眼睛里浮現。
“啞巴或許更好,畢竟,不會把一些秘密說出去?!?
被這個男人叫來的其他北溯士兵用鎖鏈鎖住了雙手,簡小竹被推進了一個籠車里。這里關押了一大批西云國的城民,其中有一個女人正抱著她的兒子,在籠車的角落里瑟瑟發抖。
沒想到逃跑后又落入到了這樣的處境,簡小竹有些懊惱自己的決定。只是,她又不會想到,那個面具男會跑去后院,還撞上了正要逃跑的她。
簡小竹感慨萬分。好不容易擺脫了吳氏夫婦,卻又落入到了北溯人的手中。怎么人生只會往越來越倒霉的方向走?
在天亮以前,北溯的軍隊便帶著他們的戰利品離開了西云國的邊境之城。一路顛簸流離,而在中途休息的時候,籠子里面那個抱著孩子的母親還在對著領隊的北溯將領哭訴:“這位大人,求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吧。我這孩子還小,他不應該這么小就離開家里啊?!?
說罷,籠子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求饒聲。很多人開始發聲求饒,卻也有一個中年男人,不屑地吐了一口痰:“我呸,一點兒骨氣都沒有。老子寧愿死,也不會跟北溯人求饒。”
就在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籠子前面的那個戴著面具的將領突然走到他的面前,問:“是嗎?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給我下跪求饒,我就放你走。”
方才還一臉不屑的男人,在聽到面具男的話后,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嘴上卻還硬氣地說:“下跪?誰信你們北溯人的話啊。如果我下跪了,你不放我走,怎么辦?”
面具男突然拔出長刀,指向天空:“我是北溯的將領,說出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不會反悔的。否則,你讓我怎么面對軍隊里的這些人?”
見面具男這樣說了,男人盡管眼里有幾分尷尬,但還是緩緩跪了下去:“我,求大人放我回家。”
面具人看到男人的反應,嘲諷道:“你方才不是還說,你寧愿死,也不會求饒嗎?”
男人聽到面具人的話,臉上血色全失,咬牙:“果然,不能信你們北溯人!”
然而面具人卻對身后的士兵說:“把籠子打開,解開他手上的鐵鏈,讓他離開。”
“是,大人!”
士兵打開了鐵籠,把那個男人放了出來。籠子里的其他人見此,爭相著跪下,甚至磕頭對面具男求饒道:“大人,大人,求您網開一面,放過我吧?!?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