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皇太后的時候,簡小竹盡管心里感到有些害怕,還是對她行完禮,然后問:“不知太皇太后召民女前來是為了何事?”
太皇太后只是瞇著眼睛看著簡小竹,卻沒有說話。沉默的氛圍讓簡小竹的雙腿不禁打顫,卻低著頭不敢發話。
而太皇太后打量了簡小竹一會兒,然后說:“哀家聽聞,張御醫的家里前段時間可是出了大事啊?”
簡小竹回答:“雖然是大事,好在已經解決了。”
但太皇太后卻突然問:“解決是解決了,不過哀家很是好奇,在你失蹤的那段時間,整個皇城都找不到你。你究竟是被帶去哪里了?”
“我……”
簡小竹在心里想,究竟是實話實說,還是編個地方蒙混過去。只是著老太婆精明得很,搞不好她對自己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的。于是簡小竹說:“我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一路上被那兩個人販子灌了毒藥,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對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哦?你難道不清楚,你所去的那個地方是北溯嗎?”
聽到太皇太后的話,簡小竹一驚。看來,她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而太皇太后看著簡小竹的反應,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轉而厲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蒙騙哀家,還把北溯的奸細帶到了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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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小竹低頭顫抖:“民女沒有,沒有……”
“還敢狡辯!”太皇太后走上前,伸手抬起簡小竹的下頜,盯著她的眼睛,仿佛是對她眼里所露出的恐懼感到滿意,轉而笑著說:“你以為哀家不知道,你把北溯的公主帶到東源了嗎?”
這一次,簡小竹是真的感到了害怕。雖然呼延真并不是什么奸細,只是太皇太后這邊竟然知道了呼延真就在張府,那么便不會輕易放過把呼延真帶到東源的她。
恐懼徹底在簡小竹的心里迸發。她不明白,太皇太后究竟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明明只有張善慶和慕容奕知道……
想到這里,簡小竹突然感到一陣悲哀。只是,慕容奕,他怎么會……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宮女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太皇太后看著酒杯,對簡小竹說:“私藏敵國奸細可是大罪,重則,滿門抄斬,株連九族。只是哀家并不想大開殺戒,所以賜你一杯酒。你喝下了這杯酒,哀家便可以放過你的家人。”
看著眼前的毒酒,簡小竹問太皇太后:“所以,太皇太后您的意思是,只要我死,就可以放過張府的老老少少嗎?”
“哀家講話從不食言。畢竟那個北溯公主只是你帶回東源的,與其他人并無關系。”
“那么我死后,您要怎么處置公主?”
太皇太后卻笑道:“都要死了,還有心思擔心別人,倒是有趣!不過,那個公主對我們也構不成什么威脅,把她送去淮北城便是。只要你喝了這杯酒,哀家可以放過所有人。”
這次簡小竹聽明白了,太皇太后只是想要她一個人死。只是,簡小竹不明白,她一個小人物,為何會讓太皇太后對她生出如此大的殺意。于是她問:“民女不知道,太皇太后為何想要民女的命?”
太皇太后卻道:“哀家只是按規矩辦事。你把敵國的公主擅自帶回東源,這樣的做法本就犯了大忌。只有你死,才能保張府的所有人平安。”
看來,太皇太后并不打算讓她做個明白鬼去赴死。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就算她不喝下這杯酒,太皇太后也能找出一百個理由殺了她。更何況,張府的老老少少因為此事受牽連,就不好了。
于是簡小竹沒有猶豫,拿過了那杯酒,一飲而盡。
只是在失去意識前,簡小竹還有一個念頭,便是沒有再見祝延一面,倒是有些遺憾。
當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