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的時候,簡小竹視線所能看到的,除了明亮的天花板,便是出現在她的眼前穿著白色衣服的醫生,以及她的父母。
“小竹,小竹!”
簡母先是拿手在簡小竹的眼睛上方晃了晃,然后問:“小竹,你知道我是誰嗎?”
簡小竹緩緩吐出兩個字:“媽……媽……”
聽到簡小竹的聲音,簡母喜極而泣地說:“醫生,我女兒她知道我是誰!”
戴眼鏡的男醫生則談談說道:“當然,她的大腦并沒有很大的損傷,一般情況下應該不會出現失憶的情況?!?
在男醫生說話的時候,簡小竹往他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以為自己或許是在做夢,并沒有回到現實世界。
因為這個男醫生,竟長著一張和張善慶一模一樣的臉。
簡小竹在驚訝之中,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即便痛意清晰地從她的手指傳來,但她卻還是不敢相信,這里是現實世界,而不是夢境。
直到在男醫生的指示下,簡小竹被抬去放射科室做了腦部檢查。聽著這個長相和張善慶如出一轍的男醫生以復雜的醫學術語和同事探討著她的病情,簡小竹才真實地感受到,這里就是真正的現實世界了。
更何況,這個男醫生只是長得和張善慶很像,性格卻和張善慶完全不一樣。
張善慶就是那種整天嬉皮笑臉,看起來特別好相處的鄰家大哥哥形象。而這個戴眼鏡的男醫生,臉上總是掛著一副性冷淡的表情。至少在醫院康復的這段日子里,簡小竹就沒有見他笑過。
每日的例行查房時間,簡小竹看著這個不茍言笑的周姓男醫生,總會想到如果張善慶突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應該就是這樣子的吧。
這讓簡小竹總在面對周醫生的時候憋笑,周醫生看到她顫抖的樣子,還以為簡小竹的身體又出現了什么狀況。
只是當他問過簡小竹一些問題后,見她能夠清晰地回答這些提問,便對簡母說:“你的女兒沒有什么大礙,再住院觀察幾天便可以回家了……”
接下來的幾天,簡小竹又在醫院做了各種檢查,確認身體沒有留下任何后遺癥,便出院回到了家中。
對于簡小竹而言,能夠蘇醒回到現實世界,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只是,一想到她還沒有來得及跟祝延告別,就離開了那個世界,似乎是有些遺憾了。
不過,或許這一切就是一場夢也說不定。畢竟穿越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簡小竹想,既然醒過來了,就按照原定的計劃來繼續她的人生吧。
只是,當簡小竹被告知,她成為植物人后,在醫院躺了足足兩年的時間。雖然兩年的時間也不算久,但她卻失去了寶貴的應屆生身份。這樣一來,找工作也變成了一件很難的事。
經過中毒事件后,簡小竹也完完全全不想再去經歷一場考試。只是,面對投出去的簡歷一次又一次地石沉大海,簡小竹也開始迷茫起來。
好在同學群里,大學時期的一個朋友了解到簡小竹的情況,給她推薦了一個去游戲公司工作的機會。
這是個還處于創業初期的小型游戲公司,在去公司面試的之前,簡小竹只聽說公司的老板很年輕,在國外讀了研究生后回國創業成立了公司。當簡小竹通過面試正式入職后,才發現公司的老板,竟然是多年未見的陳炎。
雖然和初中的時候相比,陳炎的外貌變化了不少。他眼角的稚氣已經全然不見,而蛻變成了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但簡小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午飯的時候,簡小竹還想著要不要去跟陳炎打個招呼。只是想到萬一陳炎已經不記得她了,豈不是很尷尬?
于是簡小竹打消了這個念頭。然而午飯時間過后,她卻被陳炎叫到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