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修遠臉上再溫和不過的笑意,簡小竹只覺毛骨悚然。她不解地問:“得到我,對于你而言有什么好處呢?”
簡小竹的話讓容修遠一頓,他微微嘆氣到:“蕓竹,你難道從未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
說話的同時,容修遠的手輕輕地劃過簡小竹的臉頰,讓簡小竹如同被蜜蜂蜇到一般往后躲去。
“容……容公子,你別這樣。我已經心有所屬了。”
容修遠聽到簡小竹的話,眼里微微露出受傷的神色。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問道:“如果,你所愛的那個人,他已經死了呢?”
“他不會死的!”
但容修遠卻突然笑道:“蕓竹,或許我應該告訴你,祝公子已經被宰相祁仁的隱衛當場射殺了。”
“你說什么?”
簡小竹難以置信地看著容修遠,想到了小說被修改的劇情里,祝延也是在刺殺祁仁的時候,被他的隱衛所殺。如果容修遠所說的話為真,那么她現在所在的時間線,就是臨近小說結局的時候了。
可是,那個聲音明明說,她還有機會去改變一切的。
但容修遠的話,卻打破了簡小竹所抱有的幻想:“蕓竹,雖然我知道對你說出這些,或許有些殘忍了。但是祝公子他,的確是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被殺了。因為,我親眼看到了這一切。”
“我不信!”簡小竹搖頭:“我不信他就這么死了。而且,你為什么會親眼看到這一切?”
“因為,是我幫助祁仁帶兵謀反的啊。不然,即使他籌謀已久,可他卻沒有能攻破防守的兵力。”
簡小竹看著眼前這個眉眼溫和的琴師,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出塵俊逸,與世無爭的人,竟然是這一切的幕后推手。只是,他僅作為一個琴師,又為何擁有這樣大的能力?
然而,接下來容修遠的話,則解開了簡小竹心中的疑惑。
“蕓竹,或許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晚,你聽過的那出戲吧?”
“我想,我應該告訴你,戲里的那個謀逆被殺的將軍,是我的父親。”
想起那晚所看的那出戲,將軍的全家因為他的謀逆被斬殺,簡小竹震驚地看著容修遠:“所以,在十三年前,你逃了出來,然后現在要對整個東源復仇嗎?”
容修遠卻搖頭:“不,不對。我不是要復仇,畢竟,害死父親和家人的,是我。”
“那個時候的太皇太后,本就一直想找到機會害死在朝中與她作對的父親。是我把刀遞給了她,因為幼時的我,憎恨著那個逼著我習武的父親。我只希望他能消失,這樣,就沒有人阻止我學習琴藝了。只是,沒想到,太皇太后卻利用我的童言無忌,定了父親謀逆的罪。”
聽著容修遠的話,簡小竹的眼里滿是震驚的神色。而容修遠則俯身看著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
“我已經失去太多了。所以蕓竹,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就如容修遠所言,簡小竹幾乎被囚禁在了這個房間里。一連幾天過去,她都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脫身的辦法。房門外有武力高強的侍衛看守,甚至連給她送飯的丫鬟都是會一點武功的。
容修遠每天都會在晚飯時間來到這個房間,跟簡小竹說上一會兒話。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是他在說,簡小竹只是閉口不言地悶頭吃飯。
但容修遠并不會因為她的冷漠而感到惱怒,反而會支著下巴,用滿含柔意的眼神看著她說:“等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我們就成親吧。”
簡小竹白他一眼:“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嫁給你?”
容修遠卻笑道:“蕓竹,我說過,無論如何,我都會得到你。”
簡小竹在心里暗罵一聲死變態,然后說:“既然你說你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