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都應是令人敬畏的,不論人蟲魚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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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想要兔子,卡卡西就帶著他和那個藥箱子去抓了。
木葉的野兔能夠吃到的草種非常多,個個兒都長得特別肥美,且由于生活在有溪流的森林邊的原因,還蠻干凈的。
為了不礙手礙腳,鳴人便從卡卡西的懷里再次跑到了他的背上,揪著他頭發(fā)使自己不會掉下去。
卡卡西把藥箱藏在了一棵樹上,帶著鳴人滿森林的尋找兔子。
鳴人說不要太肥的,他就只能找瘦一些的。
但是見到的野兔基本都挺肥。
“要活的嗎?”
卡卡西轉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才發(fā)現(xiàn)了符合條件的野兔,還倆。
似乎是一對兒情侶。
{抱歉了。}
卡卡西悄悄地向那兩只蹭下巴的兔子走去。
“不用,只要抓住就行。”
鳴人也伏在卡卡西的腦袋上,特別小聲地說。
“了解。”
卡卡西認真得像是在報告一樣“抱……抓穩(wěn)我的頭發(fā)。”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沒人看見的痛苦,說完之后就半邁向前方,作出了躍進的姿勢。
鳴人緊緊地揪住了卡卡西的頭發(fā)。
卡卡西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去,一手一個捏斷了那兩只也兔子的脆弱小脖子。
“你……回去先用用它們練習開刀,之后我再……再練縫合。”
鳴人揪卡卡西的頭發(fā)揪得更緊了。
卡卡西總覺得這小孩好像在緊張。
“……不用勉強也可以,縫合的事情也讓我去試試吧。”
他流著不易被察覺的冷汗,安哄著鳴人“等你再長大一些以后,如果還想練習的話,我再幫你抓野兔,好不好?”
“但……”
鳴人的手又收緊了些。
……卡卡西覺得自己快要禿了。
估計禿得還會挺對稱的。
“別緊張……沒事的,你再相信我一下。”
他只能特別耐心地繼續(xù)去哄這個小孩兒。
鳴人看不見他的臉,根本沒發(fā)現(xiàn)卡卡西已經(jīng)頭疼得冒汗了。
嚴肅一點來說的話,毛囊疼。
“但是……琳姐是個女孩子啊,你之前穿了她右肺已經(jīng)很說不過去了,開刀的話先不算,縫合的話總是要再接觸的吧,我覺得帶土可能會非常嚴肅地盯著你,你要是出問題了或者碰到了肩啊什么的,可能還會再去住個幾天院。”
鳴人想象了一下縫合的情景,擔心著。
擔心是擔心,但他還是很期待看帶土毆打卡卡西的現(xiàn)場戲的。
只是如果卡卡西住院了,就沒人能那么好地照顧自己了。
要是讓帶土來的話,鳴人覺得自己估計會和他打起來。
萬一帶土沒收住手,那就完蛋了。
他還想再多吃點鍋包肉。
但鳴人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想得有點多了。
[都是可能發(fā)生的嘛。]
他為自己亂七八糟的腦內(nèi)劇場找著理由。
“……確實。”
卡卡西聽鳴人一說也認真地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很能理解。
他都被打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此刻的他無比慶幸鳴人把手術位置從前方改成了后背。
估計那時候就想到這點了吧。
卡卡西感覺著依然被揪得都快起層了的毛囊疼痛,不由得百感交集。
這是在擔心自己吧。
比起以前來要好得太多了。
以前的擔心是為了他自己的,現(xiàn)在則是為了自己。
但感動歸感動,被揪著頭發(fā)的地方也還是很疼的,不會因此而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