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來會很痛的。
帶土之前的行為語言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還好,她還沒有恢復意識……}
卡卡西閉緊了嘴巴偏側腦袋進行了一次不易被察覺的深呼吸,而后貼著咒符將鑷子伸到了更遠一些的地方。
他非常小心地將咒符向遠一些的地方夾著,或許是因為被夾起來的長度更多了,這次解除粘連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但看上去就很疼。
像是沒有消毒后好幾天沒換的醫用繃帶,與正在愈合的皮膚接長到了一起的情況那樣。
把面不改色地想毀掉木葉的帶土都疼得差不多要哭了,那這得多疼啊?
卡卡西在內心感慨了一下,手上卻不敢有一絲一毫地放松,繼續試圖將那張咒符與琳的心臟分離開。
半個小時后,他終于成功地將還帶著不少粉紅色的滴絲。
琳和帶土是不一樣的。
她躺了好幾年沒有死,但還是正常人類的身體。
“……卡卡西,我最近不想吃肉了。”
鳴人低腦袋在帶土的胳膊上,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其實我也……”
卡卡西捏著鑷子的手仍有些微的顫抖,但他是很高興的。
一切都很順利。
接下來只需要去縫合了。
卡卡西把符合鑷子與那把手術刀一起放在了另外的托盤上,找出在不明液體中浸著的針后,捻開了淺色的彈性細線,穿進尾眼后看向了鳴人。
“……”
鳴人顫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將不會像帶土那樣自動愈合的刀口合攏在了一起,在兩邊各距離兩厘米左右的位置用類似切菜時貓爪的手勢。
然后他閉上了眼睛。
他的臉色從剛才起就一直不怎么好了,但卡卡西和帶土的關注點都在傷口上,沒人理他。
帶土按照和之前商量好的那樣,將小孩的手半覆在了自己的掌心中。
“放平一些,這樣凸起來太多了,卡卡西不好縫。”
帶土特別怕自己會刺激到這個臉色難看的小孩導致傷口裂得更長,輕聲細語地哄著他讓他別再攥著拳。
鳴人抬起腦袋將眼睛睜開了一些縫,卡卡西注意到了,鼓勵似地對他笑了笑。
“……嗯。”
鳴人在兩秒后認真地點了點頭,睜大眼睛展開手掌后繼續幫忙扶著傷處。
不過要是正經地去醫院的話,縫合時絕對是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去攏的。
可惜他們不能去醫院。
卡卡西左手食指輕抵著背部,用右手將針刺到了皮膚內,開始對傷口進行不專業的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