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是想自己盡力的,但因為受傷被包扎得讓行動變遲緩了許多,就走得特別慢——不過這樣倒是可以走得穩。
帶土就是看不下去他那磨磨唧唧好一會才一步的樣子,藏樹后看著看著就急得變了個身直接像是拔蘿卜那樣將粽子豎著抱到了醫院里。
都已經被動手幫忙了,卡卡西也就沒有再堅持什么,勉強地用手指指給帶土自己之前來這邊時走過的路線。
卡卡西的臉沒有被裹起來,很快就有被囑咐過的醫療忍者發現了這個‘重傷病患’,將他們引領到了特別診室。
帶土說自己就是一個路人,在路上看這個小伙子艱難地往這邊走就順手幫了個忙。
然后他就拍拍小伙子的肩,告別離開了。
是的,他變成了一個中年偏老年的人。
是那種算是‘大爺’同時卻又似乎沒到需要別人幫助的‘大爺’的年紀。
還是個兄貴大爺。
不然他覺得自己搬卡卡西看起來會很費勁的話同時也會被覺得有問題。
?
之前那個被安排的醫療忍者被找來后就進入了工作狀態,把外行亂纏的繃帶盡數拆了下來,擦拭掉他身上傷處只起到了止血作用的藥膏以及血污汗漬等等等等之類的后,用特別調配好的藥劑輔以醫療忍術給他進行了治療。
“好——今日只能治療到這種程度,完全康復的話至少要一星期,請您每天晚飯后處理完其它預定事項后再來這邊治療。”
那位醫療忍者重新給他用專業手法纏上繃帶后公式化地說。
——“以及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明天來這邊前在家先沐個浴,畢竟之后可能要一周甚至半個月、一個月都不可以洗……雖然我們不應該抱怨病人的衛生問題,但還是希望您至少能做一些基本的清潔,比如包扎傷口的時候別把已經流出來的血一起包在繃帶里,而且如果有管理好衛生,對傷的痊愈也是很有好處的。”
那位醫療忍者雖然沒有露出什么嫌棄的表情,但卡卡西還是感覺尷尬到想要鉆個地洞。
他也不能怪帶土,畢竟帶土能幫忙就已經很不錯了,也不能太過期待。
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沒攔住家里那個小孩吧。
?
走出醫院后的卡卡西在醫院門口吹了會冷風,看了會和自己‘無關’的人們在街上走來走去的樣子后嘆了口氣,往自己家那邊走。
雖然之前自己有過不要有什么期待了,但當面對的時候還是有些期望的。
比如帶土并沒有完全離開而是在不遠的地方等著自己,比如鳴人會提早醒來然后從帶土那里知道了這個事情會有那么一丟丟的小內容,然后……來這邊接自己然后一起回去?
雖然沒有遇到這兩種情況,但想想總是不需要費用的吧。
一個人從醫院回家的感覺還挺……也可以算是寂寞吧。
畢竟自己現在也沒有真正的家人了,雖然有把鳴人當成家人來照顧的想法但對方大概并不是那么覺得的,但即使那樣他也挺希望能有人陪的,不是家人也可——……
那只大貓從粗壯的樹枝上躍下到了他面前半米開外的地方,從耳朵開始一直抖毛到尾巴尖后用正臉面向了他。
它看了卡卡西有半分鐘后往地上一趴,不爽地扭過了腦袋,哼著說了句上來。
卡卡西在原地僵了小半分鐘差不多湊了個整,而后望著那目測超過了一米高的毛絨背部深呼吸了兩回合,再吸氣往上爬,在努力地在不扯動傷口地情況下。
大約又過去了五分鐘,卡卡西癱在大貓的背上生無可戀地喘著。
在他癱上去后十秒,那貓就蹬爪站了起來,也不管他‘坐’得穩不穩就風一樣地向來時的地方躥去了。
它其實挺想回老家的,不過也只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