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多鐘。
柳疏放來到了歐皇會所,這也是他這輩子第一次來會所。
如果是以前,來這種看起來高大上,實則有些混亂的地方心底可能還有點緊張。
但現(xiàn)在完全沒什么感覺了,就跟去逛商場一樣普通。
歸根結(jié)底,人有底氣了。
在會所小姐的引領(lǐng)下,柳疏放來到了嚴華的包房門口。
“咚咚”敲了敲門,里面便傳來了嚴華的聲音:“請進。”
柳疏放推開包房的門,里面只有嚴華和一位打扮性感的女人。
“老弟很準時啊!”嚴華笑著招呼了一聲。
“是你早了。”柳疏放笑道。
嚴華笑了笑:“不瞞你說,讓我就這么一把拿出這么多錢,我還挺肉疼的。”
“那你借這么多錢的時候,怎么就沒想老顧肉不肉疼呢?”柳疏放反問道。
“老顧已經(jīng)沒了,再提他也沒意義了。”嚴華笑著給柳疏放倒了杯酒:“就說咱倆,這件事還有沒有談的余地。”
“我覺得沒了。”
“可是你一個外人,就這么拿走120萬,合適嗎?哪怕你優(yōu)惠二十萬也行啊!”
“我沒替老顧要利息就不錯了。”
“行吧!”嚴華深吸口氣,拍了拍旁邊的密碼箱:“錢在這里,欠條拿出來吧!”
“我先看錢。”
嚴華聞言,便將密碼箱打開了,里面是一摞摞的紅票子。
雖然柳疏放手上的錢不止這么多,但那都是卡里面的數(shù)字。
面前這一百多萬現(xiàn)金帶來的感官刺激,可比那一長串數(shù)字直接多了。
這一幕,平常也只在電影里能看到,畢竟誰閑著沒事兒會拿出一百多萬現(xiàn)金啊!
柳疏放隨意檢查了幾摞鈔票,確實都是真鈔。
“老弟,你看我還有機會嗎?”嚴華突然似笑非笑地道。
柳疏放愣了一下,然后拿起了密碼箱:“有機會,明兒我?guī)闳ヅ郎桨桑 ?
“哈哈哈……”嚴華大笑了一聲:“好了,欠條可以拿出來了吧!”
“我沒帶。”
嚴華頓時臉色一變:“你耍我呢?!”
“你說反了,我只是不想被你耍。”柳疏放笑道:“我要是帶欠條,今天不僅這錢我拿不走,欠條也得留下。”
“欠條不拿出來,這錢你憑什么拿走?”嚴華火冒三丈:“你當我是冤大頭嗎?”
“欠條在我朋友手里,他在樓下等我,只要我拿著錢出去,他就把錢給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嚴華冷冷地道:“不把欠條拿出來,這錢你就別想拿出去。”
“半個小時內(nèi),我要是不出去,我那朋友就拿著欠條去報警了。”
“你小子很會玩啊!”
“哪里比得上你啊!”柳疏放謙虛地笑道。
“你走吧!錢留下。”嚴華擺了擺手。
“那我下次再來,你要拿出來的就不只是120萬了。”柳疏放笑道:“欠條上約定你兩年內(nèi)還錢,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按照相關(guān)法律規(guī)定,超出的這兩年你好像要支付利息的,你如果想清楚了,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嚴華連忙叫住了他。
“想通了啊!”柳疏放笑道:“那咱們就下樓去拿欠條吧!”
嚴華臉色陰沉地瞪著柳疏放,不過還是拎著密碼箱起身了。
柳疏放打開房門,門口正站著幾個大漢,仿佛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沖進包房內(nèi)。
不過看到柳疏放后,幾人連忙有些尷尬地轉(zhuǎn)身,有的抓抓后腦勺,有的掏出手機把玩。
柳疏放也沒理他們,徑直朝電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