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肥宅、夸胖胖,大抵是因為胖子的特性,夸幻之父在玉梁煌的前世,可說是被人取了不少的愛稱。夸幻之父這狀若肉山的虛幻之體,介乎虛實之中,給人的印象更多是憨厚和笨重,再加上其強娶女子的行為、自大的言辭,更給這個角色添上了幾分滑稽色彩。
只是,給夸幻之父取這個帶著玩笑意味的綽號的人,或許忘了。這一位看上去一度被麾下背叛走投無路險象環生;被正道一步步牽著鼻子走的‘胖子’,在官方的記載中,可是熟知人性,遍攬人心的魔鬼,洞悉人心、陰險狡詐、冷酷殘忍,簡單十二字,可說是道盡了夸幻之父其人。
至少此刻,玉梁煌只感覺自己全身寒毛豎起,是緊張到極致的表現;真正呈現在玉梁煌眼前的夸幻之父,可遠沒有劇中那般憨厚滑稽,一座肉山在那里,無數令人渴求的珍奇寶藏便在其身下,然而這份有若巨獸的威懾,卻叫玉梁煌不敢露出哪怕半點的覬覦之色。
“你,便是操縱那人的幕后之人?!”
玉梁煌緩緩揣摩著,開口道。揣摩,不僅是揣摩玉梁煌自己應該表現的態度,更是揣摩現在夸幻之父的心理。
夸幻之父為久遠之前的存在,除卻少部分特殊之人外,當早已不曾聽聞夸幻之父的名字;玉梁煌不過一北隅部族之人,自是不可能聽說,再結合先前被夸幻之父操縱那人之死,當前玉梁煌乃是三分驚五分怒兩分不安,演繹的恰到好處。
“初會了,玉梁煌。”夸幻之父居高臨下俯視著玉梁煌,一舉一動,皆可見得肥肉震顫,然而,玉梁煌卻是笑不出來。
“卬名夸幻之父,你之名聲,傳揚北隅,令卬對你產生興味了。”
“夸幻之父?!”玉梁煌一皺眉頭,仿若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一般:“興味,這便是你表達興味的方式嗎!”
見得玉梁煌怒氣,夸幻之父反倒放聲大笑,無形音浪回擊,雖只是幻象,但玉梁煌亦感腑臟受迫。
“木匣之內,本為地字玉樞令,汝若坦然接過,那人身上術法便會解除,可是汝偏偏起了疑心,猜疑,人性之大惡,可說那人之死,乃是由于汝猜疑而致,與卬何干?”
“你!”
玉梁煌怒眉一提,真元灌注提廬槍,似是下一刻便要出槍,反觀夸幻之父面上更見嘲諷意味。
“收起汝之憤怒吧,玉梁煌。”夸幻之父面帶嘲諷,一雙眼閃爍著漆黑的光采,似乎已看透了玉梁煌的內心:“偽善,亦是人之大惡,此人和汝非親非故,不過路人,方才更交鋒一場,若說你心中有憤,也不過是被卬戲弄之憤怒,于此人生死何干呢?”
“你!”
“玉梁煌,難道你想因為一具死尸,錯過一樁機緣嗎?一樁足堪影響未來武林和汝之未來的機緣!”
“未來機緣?什么機緣?”玉梁煌面露疑惑之色,連問道,心中卻已若明鏡一般。
古原爭霸,山海奇觀確實是影響天下大局,更和許久之后的邪神有關,但這些終是后話。在古原爭霸之前,也就是現在,夸幻之父乃召集了未來的古原爭霸的八名人選,舉行了一場非命谷之會,未來參與古原爭霸的人,有不少和這場非命谷之會的人有所關聯。而對玉梁煌而言,他將會在這場非命谷之會,遇到一個改變他人生軌跡之人。
“哈哈哈哈,人心貪婪,亦是人之大惡。”夸幻之父笑著,地動山搖,顯得更為肆意放縱。
“吾倒覺得,人無大欲,無以成大事也。”玉梁煌悄然收起提廬槍,表明他已為夸幻之父口中的機緣所吸引。
“欲者,貪婪也,貪婪之惡,可讓人行世上一切極端,作一切絕事,欲望之下,人性泯滅,諸般惡處,在你這等人類口中,竟然成了成大事之關鍵,玉梁煌,汝令卬興味了。”
玉梁煌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