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燁疾邪……”
獵首馳雄名響綠林,人稱雄主,但綠林之大,也非獵首馳雄一人可以獨大;紫燁疾邪,便同獵首馳雄一般,也是綠林中有名的人物,只是他的稱呼,卻不如何好聽。人稱——瘋王。
蓋因其喜好不按牌理出牌,行事異于常人,故以瘋為號。例如此次,紫燁疾邪為了吞并獵首馳雄勢力,三番兩次,欲尋獵首馳雄武決,卻被獵首馳雄拒絕。
按照一般綠林行事,被拒絕,要么通告綠林,打擊獵首馳雄聲譽逼其出手;要么直接雙方火并,勝者通吃,但紫燁疾邪兩種方法都未選擇,而是喬裝打扮,小心翼翼,甚至不惜戴上面具遮掩身份進入龍觀宴,就為了和獵首馳雄打一場。
其心性之怪異,動作之出奇,可想而知。
玉梁煌看著此刻臺上還未成為未來之邪天子的紫燁疾邪,將嘴角的酒抹了抹,不由輕笑出聲。
“煌弟因何發笑?”
“只是感覺此人甚是有趣而已。”
天子臺之行,玉梁煌亦有自己之計劃,同樣的,也會改變不少人的命運軌跡,而此刻臺上的紫燁疾邪也在玉梁煌的動作范圍會影響到的人之中,想著日后紫燁疾邪的際遇,玉梁煌不由生出了收服這位未來的邪天子的想法。
而此刻的演武場上,瘋王雄主雙槍會,綠林之爭,一招之決,使得氣氛漸漸轉為凝重。
“來來來,獵首馳雄,你是四個字,我也是四個字,而且都是用槍的,還都在綠林混,說明,我們很有可能是——”紫燁疾邪故作瀟灑的一撩頭發:“失散多年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妹啊!所以,哥哥我,很想把你收在手底下照顧啊。”
“瘋言瘋語,紫燁疾邪你找死!”聞紫燁疾邪所言,獵首馳雄心內怒火再燃三分,手掌槍,足踏地,真元盡提,虎虎之威,風云怒嘯,“接吾此招,獵首八荒?武蕩八方!”
心中怒,心中憤,強招出手,爆裂之威直取紫燁疾邪。
“哇哇哇,好厲害!吃我——九邪神殺!”
紫燁疾邪語帶輕佻,手上動作卻是彰顯其不凡實力,一招九變,九變九殺。
同為至極之招的槍法,化作數聲碰撞,只見兩道殘影迅速擦過,一點猩紅,代表勝負,已然分出。
“啊,好疼,疼死我啦!”刺耳的尖叫聲,回響不律境,紫燁疾邪捂著左側的肩膀,一邊大呼小叫著,一邊飛快的消失在了現場,其中變化,叫人目不暇接。
“呃……”紫燁疾邪飛快消失,獵首馳雄此刻方才捂著肩膀倒退半步,猩紅染手。方才一招,落敗之人,是他,但就在他準備認輸時,紫燁疾邪卻是以一種異常夸張的姿態跑開了,他也不由感覺意外。
“果然,不管什么事,有了逗比的加入,都會變得分外有趣。”一聲輕嘆,玉梁煌腳尖輕點,躍上演武場,和獵首馳雄相對而立,鬧劇完結,也該正戲登場,未來的虎冠嘯風生、龍冠臥龍隱此刻皆在列席之中,正是他親手一試進境,稱量這天子臺眾人的好機會。
“獵首馳雄,你之傷勢不輕,可還要交手一招?”玉梁煌問獵首馳雄道。
獵首馳雄單手舉槍,冷道一聲,“來!”
旋即,真元運聚,槍招再提:“獵首八荒?武蕩八方!”
同樣之招,同樣之勢,卻見玉梁煌輕動提廬,雙方擦肩而過,獵首馳雄手中長槍應招脫手。
“想不到,吾與你之差距,真的已這般巨大。”
龍觀宴初會,獵首馳雄已心感自己不會是玉梁煌之對手,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現在的他,連玉梁煌的隨手一招,也接不下了。
“想學嗎?”玉梁煌収槍負手道:“我教你啊,北武林將有禍劫到來,若是在走投無路,可來尋吾,武都之門永遠為綠林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