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宿內,滿地泥濘和血;密林之中,蟬翼暗遞殺機。
玉梁煌凝元于手,化鋒銳凌厲之招切割恨不逢身軀,面容悔、經絡廢,不凡之姿,化為一灘爛泥,就在此刻,風起了,破風之聲,再傳一聲蟬鳴,數道光影,快得叫人猝不及防。
“嗯?”
一瞬,金芒現,單鋒劍入手,化一道金虹,斬飛蟬之翼;然而被玉梁煌蕩飛的蟬之翼暗器,卻是盤旋空中未落,旋即再度在空中劃過幾道弧線,斬向玉梁煌。
不愧是秋君啊……
玉梁煌出道至今,也算歷經了不少惡戰。有圣蹤這樣的先天高手,有北隅禁衛這種精銳,也有京極鬼彥這般的沙場宿將,但對上殺手,卻還是第一次。
“嗯?”
旋即,風更盛,蟬鳴更甚,五把蟬之翼再出,詭異的角度,更是叫人防不勝防;玉梁煌運使帝單鋒,劍鋒橫蕩對敵,鏗鏘數聲,玉梁煌無意與來者為敵,劍氣橫掃,斷絕恨不逢體內最后一線生機;再掌將軍令,猛然一揮怒蕩風云,直掃密林。林中之人見狀,腳步縱躍閃避,玉梁煌一招落空,也不再做纏戰,收招化光。
“愁落暗塵。”
“嗯?”
玉梁煌直呼其名,使得林中的愁落暗塵心中疑惑,玉梁煌隨后再接著說道。
“退隱去吧,和傾君憐(愁落暗塵妻子),汝既然有意遠離江湖,便莫要再摻和江湖俗事,安心退隱吧。何必無聊又糊涂,不在江湖,偏向江湖。”
玉梁煌發誓,這句話是出自真心地。
“你!”
眨眼,愁落暗塵眼前已無玉梁煌之蹤跡,現場只剩下了一具漸漸散失溫度的廢人尸體,以及滿地血腥。而就在玉梁煌、愁落暗塵二人先后離開之后,北星宿,一個商人打扮,手持算盤的老者,緩步來到。
云路天關,三日之期過,卻見今日魔氛又重來,整個云路天關,重被森然魔氣籠罩,閻魔旱魃,手持荒神斬,再踏佛門清凈地,卻見佛門圣字再現,金身羅漢再組伏魔陣勢,而主陣之人,身著黃色袈裟,手持拂塵,形容瘦削,面帶慈悲之態。
“閻魔旱魃,今日,萬納汝之劫數!”黃衣佛者一蕩拂塵,身后羅漢隨之而動。
看清來人面孔,閻魔旱魃放聲而笑,閻魔荒神斬遙指黃衣佛者:“哈哈哈哈,原來,萬圣巖的最強陣勢,便是死人之陣,就是不知,你是否還有感覺!”
昔日閻魔旱魃大戰萬圣巖,便是在與這名黃衣佛者交手之時,被萍山神人一掌擊出了魔心,因此,閻魔旱魃記憶異常深刻。
“哈哈哈哈!”
步下動,山石崩,煙塵蕩,戰事開,無邊魔威遮空蔽日,云路天關頓入黑夜籠罩如臨末日。
“喝!”
一刀斬落,四大金身羅漢,掌接掌,化莊嚴佛像,承下一刀,毫發無傷,隨后聯袂攻上,閻魔旱魃獨戰羅漢佛者,不見半分懼意。
“阿彌陀佛!”
四大羅漢,刀、劍、棍、鏈,四種各異兵器,配合無間,黃衣佛者居中策應,降魔之陣運轉,一困魔君。
鐵鏈印梵文,困閻魔身形;長棍堅如鐵,一制魔君刀勢;刀走剛猛,劍運輕靈,刀劍合一,配合佛者法印,梵文聲聲,卻見魔君一揚手中荒神斬,無盡魔火剎那雄雄升起,焚盡九天十地,神魔辟易!
“閻魔神荒!”
蓄力之招,還未出手,魔威魔火已讓四大羅漢一退再退,再難近身;而主持伏魔陣勢的黃衣佛者見狀,拂塵一收,佛珠化現,六字真言閃現而過,卍字法印凝形,傾勢而下!
“怒佛赦罪!”
佛印下,魔火延,極端交會一招,崩天裂地,四大羅漢見狀,同運佛門圣氣已助,卻是難擋魔火,頓時化作點點金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