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域天樞,本名寒武紀,為精靈天下錻锽玄脈之主,世襲“錻锽”之名。久遠之前精幽大戰之時,曾聯合七大脈之中禁城血脈、猂野獸脈的兩大脈主聯手對抗幽界魔君。
最終,幽界、精靈天下兩敗俱傷,傷勢未愈的寒武紀又遭逢夸幻之父迫害,流落苦境,愛妻斷后而亡,僅剩寒武紀帶著幼子流浪苦境,后恰逢天子宴,其以獨門槍法稱霸槍界,建立天樞世家,成為了初代天子槍。
這,便是槍界高層心心念念的天子槍的真實來歷,玄域天樞卻是非人,而是外族精靈。玄域天樞,或者說寒武紀心心念念隱藏的秘密,在玉梁煌眼中,卻是不值一曬。
在原本的歷史之中,玄域天樞最終亡于信奉地冥的玉梁皇之手,后被地冥改造,卷土重來,覆滅了天子臺并將之改造,而武功盡廢的玉梁皇最終也間接亡于其手,可說是報應不爽。
而今世,在玉梁煌的有意操作之下,雙方反而成為了朋友,這不得不叫人感慨,命運果然是無數選擇堆砌而成的特殊游戲。
關于寒武紀,玉梁煌熟知他的命運,也知道他的結局,但他卻無能阻止,也無意阻止,就如同昔日照夜白所言的順水推舟一般,玉梁煌所為,亦是如此。
今夜,風起,風寒,槍刺骨,草屋之外,玉梁紹、黑衣人雙槍聯手來到,草屋之外,寒武紀持杯小酌,仿若無所察覺。
“無常臨門,尚有雅興,天子槍果非常人。”
寒武紀瞥了眼覆著黑面的玉梁紹,搖了搖頭:“宵小之輩,終于是露頭了嗎,哈,來的未免也太遲了。”
拍岸,掀桌,出槍,化招,四個動作,卻只在一瞬之間,夜色之下,只見得一點銀芒,穿破濃霧黑夜,玉梁紹持槍橫擋,后退三步;再轉身,寒武紀槍指黑衣人,卻見黑衣人長槍一挑,以守為攻,倍反之力落下,寒武紀亦退三步。
“這種槍法,極致的守御槍法,是你?”熟悉的招式,熟悉的感覺,寒武紀一招之后,便已判明來人身份。
“哈,果然,瞞者瞞不識,這身裝扮,終是逃不過你之法眼。”黑衣人輕笑一聲,卻是并未卸去偽裝,“交出槍譜,吾可看在昔日情分,留你一條全尸,這是作為朋友,最后的情分。”
昔日情分是真,昔日相助是真,昔日的欣賞亦是情真意切,但在利益之前,昔日的一切情分,此刻卻又是那般微不足道。
“吾之槍譜嗎,哈,想要,盡展能為吧!”寒武紀冷然一笑,持槍再攻。
“那,吾就只好得罪了。”
黑衣人橫槍化流,如水無形,渾然方圓不見破綻,寒武紀槍招盡展,璀璨清光,點點寒芒,對上無缺之槍,鏗鏘不絕,難分難解。
而另一側的玉梁紹見機,闖入寒武紀身后草屋,入眼,卻是空無一物。
“怎會!”
早在前來之時,二人便有計劃,一人纏戰,另一人趁機進入擄掠幼童,使玄域天樞分神,隨后一舉擒獲,逼問槍譜,然而此刻撈空,卻使得玉梁紹,一時愕然。
“爾等小小計量,若是連這都算不到,老夫豈不是枉負‘錻锽’之名!”
這一刻,玄域天樞成過往,錻锽寒武紀重新恢復本來面目,橫槍再戰,勢不可擋,但神秘黑衣人,手中之槍,攻勢難覓,若水流萬化,大象無形,任憑寒武紀如何強攻,始終未見對手破綻;而此刻,眼見孩童無蹤的玉梁紹,奮力提槍,加入戰局。
既然無法生擒逼問,那便終結這條性命,再以人頭,去換取上神恩賜,這便是玉梁紹心中所想。
“玉璽禁章·錻锽令!”
雙強夾攻,一攻一守,縱然是武冠當世的天子之槍,也不由感覺壓力;一人守得方寸不破,一人攻得詭險非常,寒武紀持槍運招,再現昔日稱雄天子宴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