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月落日升,又是數日更迭,魔界一方偃旗息鼓,正道一方暗流不斷,苦境大地迎來短暫的和平。然短暫之和平,終歸是短暫,無論哪方皆知,當雙方之戰火再燃之刻,便是正邪之爭分出勝敗之時。
嘯陽谷,昔日神秘之高人點天機有感未來魔禍興災,因而鑄造誅魔之刀戟。其中的刀,名為神刀天泣,便是于嘯陽谷內,借地底三千丈之火淬煉而出,刀劍難毀,掌毒難傷,水火不侵。
隨著魔界入侵之禍愈發嚴重,受災百姓愈多,刀戟勘魔之說甚囂塵上,儼然成為世人最后之希望。而這時,一旦傳出勘魔之刀被毀的消息,這份希望將會在一瞬轉為更深的絕望。這也是魔君為何明明不在意刀戟勘魔之說,卻依然和寰宇藏奇進行交易的緣故。
“哎呀呀呀,魔君汝真正是勞模中的勞模,搞事不斷啊。”嘯陽谷外,狂龍一聲笑依照同閻魔旱魃的約定來到。
“哈,不斷征戰,才有樂趣,否則與死人何異!”閻魔旱魃身后,尚跟著赦生童子,眼前魔界之內可堪一用的大將僅剩下赦生童子、螣邪郎二人;隨著圣戟被奪,螣邪郎也無需再固守磁心源,自然被閻魔調回負責魔城戒備。
“本狂龍對于打架才沒興趣,這次來,是想要看著那把刀斷斷斷,想著那個羽人非獍的刀成碎片,本狂龍心里就有夠爽!”
“嗯?”
閻魔旱魃本意,是想讓狂龍一聲笑守護外圍,由他帶著更為信任的赦生童子深入;但狂龍一聲笑如此說,便是拒絕了守在外面。閻魔旱魃知道狂龍一聲笑心性古怪,若是拒絕,拂袖而去也并非不可能。
“那赦生童子,你就守在外面吧!”
“是!”
狂龍一聲笑數次和正道敵對,難容于正道,使得閻魔旱魃放下了心中戒備,帶著狂龍一聲笑來到嘯陽谷內,看著谷中深坑,深不見底,正是直入地底三千丈之母火坑,神刀天泣冶煉所在。
“這一下,刀戟勘魔,將成謬言矣!”
但見閻魔旱魃緩緩抽出神刀天泣,就要丟入火坑之中,就在此刻,谷內林中,忽起二胡聲調,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聲聲回響,魔君猛然回身,刀氣一斬,卻見林中,一道白衣黑發的飄逸身影,端坐巨石之上,二胡隨著手上動作拉動,仿若在拉奏一曲——挽歌!
“嗯,是你,羽人非獍!”意外之人,使得閻魔旱魃一瞬驚愕,而就在此刻,詩號聲響,再驚煙塵八方,紅色的披風隨風鼓蕩,走出一道魁梧之戰神身姿。
“颯風沾、問途寒,誰與共飲,誰敢當關?燕戟歸命人不還!”
圣戟神嘆重回燕歸人掌握,中原戰神一蕩不世神戟,刀戟齊聚,閻魔旱魃此刻方才醒悟,自身竟是已不知不覺,身陷局中。
在問一聲吼,厲掌至,卻是意外之人,直欲取命!
“魔君不要慌,狂龍一聲笑罩你啦!”
一聲狂笑,卻是毒掌狠辣,魔君全無防備,登受一掌重創,手中神刀天泣脫手,羽人非獍施展極致之速度,掌握天泣,重配于身。
“伙伴,我回來了!”羽人非獍輕撫刀身道。
“狂龍一聲笑,你!”魔心運轉,再愈傷勢,魔君目光愈顯兇狠,殺機暴漲。
“魔君啊魔君,狂龍是惡人啊,你怎么能這么簡單相信一個惡人呢,真正是有夠天真,哎哎哎?!笨颀堃宦曅ξ嬷^狂笑了幾聲后,化光離去,“走了走了,你不是喜歡征戰的快樂嗎,本狂龍送你一份地獄難度的快樂,兩個人,快樂雙倍,麥謝我啦!”
狂龍離去,閻魔旱魃卻是身陷局中,面對刀戟合圍,勘魔之局成真。閻魔旱魃凜然無畏:“一個好局,就能成真嗎?燕歸人,羽人非獍,本座就看你們,如何勘魔!”
就在嘯陽谷內變故發生的同時,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