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之內(nèi),談無欲離去之后,武都眾將也隨之退下各行其是,僅留下燕霏実同玉梁煌對答。共議談無欲前來拜訪之事。
“談無欲所言,軍師意下如何?”
此番談無欲來訪武都,便是因異度魔界卷土重來一事;自閻魔旱魃死后,異度魔界深層勢力再出,由邪族女王九禍統(tǒng)領(lǐng)的異度魔界第二殿在近一段時間內(nèi)動作頻頻,一度聯(lián)合暗邪之主夜重生、鬼梁天下針對正道勢力。
但九禍相較于昔日的閻魔旱魃更聰明的是,她從未將魔界之兵力置于最前端,而是頻繁挑撥苦境各勢力之間的矛盾,使之自相殘殺。故時至今日,哪怕四派聯(lián)合共組的武林公法庭覆滅、北辰元凰、夜重生等一方霸主先后身亡,異度魔界兵力仍無較大損耗。
“異度魔界,來勢洶洶,非苦境之人,其心殊異,未來必將成為苦境諸勢力之?dāng)橙耍涠寂c瀚海魔城毗鄰,未來魔界強勢,武都必成目標(biāo),預(yù)先了解虛實,此乃必要。”
“那軍師是贊同了?”
“去,梁皇正可同時以此機會,表明自身立場。”燕霏実說到這里,話鋒一轉(zhuǎn),再道:“但正道之人,心思難測,梁皇前往,還需當(dāng)心。”
燕霏実說的隱晦,卻又說的明確;換言之,他是在勸諫玉梁煌,正道之人終非武都之人,可以合作卻不可信任;若有危機,可以正道為棄子,保全自身。
“嗯,那吾前去之后,武都之內(nèi)有勞軍師了。”
不用燕霏実提醒,玉梁煌也知道此行兇險非常;他依稀記得,正道這一趟試探異度魔界的舉動,結(jié)果卻是鎩羽而歸,甚至就連日月才子也險險陷在了魔界之中。
異度魔界,九禍,還有吞佛童子,就不知你們看到現(xiàn)在的玉梁煌,會是何等反應(yīng)?
荒漠一片,孤樹一棵,卻是勢可參天,悠悠詩號聲響,但見一人口中吞云吐霧,緩步來到,“少年無端愛風(fēng)流,老來閑賦萬事休;萬丈勛名孤身外,百世經(jīng)緯一樽中。”
“少艾,你來了。”
孤樹之后,緩緩轉(zhuǎn)出一道身影,身著粗布麻衣,面容枯槁,面色蒼白至極,仿若死人。
“好友,你……”慕少艾看著其身后背負的劍,手中拿著的傘,愣了半響,終歸是無奈一嘆,“一步江湖無盡期,好友,你這一入江湖,將再難恢復(fù)往日平靜之生活了。”
劍客搖了搖頭,淡淡的笑容因其枯槁的面容,卻是顯現(xiàn)出幾分陰森的味道,叫人不寒而栗。
“今生能可重新站起,已是幸運。前番若非你勸吾送出造化之鑰,吾恐怕已遭各方勢力針對,如今每多活一日,對患劍而言,皆是幸運。”自稱患劍的劍客看著眼前的風(fēng)沙一聲嘆息,恍惚之中,眼內(nèi)卻是一道已然人影閃過。
昔日的武林,流傳有陰陽海雙鋒傳奇,世稱刀瘟患劍,留有‘刀瘟過境,唯留不解。患劍無救,踏尸步骸。’之傳說。
二人為一對夫妻,殘虐非常,殺害幼童無數(shù),尸體之多竟然把絕死島周圍海域染紅,二人也成為了了江湖上兇名赫赫之魔頭,最終卻在一日之內(nèi),銷聲匿跡。刀瘟患劍江湖絕跡。
“若真如消息而言,恨不逢便是吾和瘟刀昔年身亡的幼子,那瘟刀勢必針對武都而去,她既已現(xiàn)世,患劍自不能任瘟刀再如當(dāng)年一般妄為。”
昔日,刀瘟患劍育下之子,患有奇癥,唯有不停生飲同年齡的幼童之血方能保命,這也是二人殺人無數(shù)之緣由;后刀瘟患劍夫婦得人指點,向皇甫家尋得靈藥七葉離土根,誰知藥一落喉,幼子氣絕當(dāng)場,憤怒的刀瘟瘋狂開殺,皇甫家一夕被滅。
患劍為阻止喪失心性的刀瘟,夫妻情分因此斷絕,患劍雙腳癱瘓,刀瘟被斷去一臂,臉上留疤,從此音訊全失,而患劍亦就此隱居,直到日前五大神器出世,患劍偶得其中之一的造化之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