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久遠之前,鬼域曾有兩大組織——閻君府、鬼酆殿,為爭奪鬼域爭斗不休,然兩大組織,卻于一夕之間覆滅,只留下了一個狂魔傳說。
昔日,異斬魔彎曾侍奉于閻君府之主,地獄公·閻十八,后閻十八受人蠱惑,對異斬魔彎產生猜忌之心;異斬魔彎性格極端,無法忍受被所信任的人猜忌。
遂憤而踏出閻君府,血戰三日,將鬼酆殿之主鬼酆三皇斬首,閻十八未及高興,異斬魔彎再度揮刀相向,斬閻十八,將其首級于鬼酆三皇一同沉埋。
覆滅鬼域兩大組織的狂魔傳說一日之后,再不復見。
“你,離開!”異斬魔彎并未回應玉梁煌所言,只是冰冷道。
“誒,那一場天翻地覆,不世傳說便銷聲匿跡,后來,孤皇多番探尋,才得知汝,自囚于這座囚心角。”
“人不可信,鬼更難測,我自囚長坐于此,任歲月消磨,直至肉身俱滅,什么傳說,也不過如此命運。”
似是自嘲一般,異斬魔彎甚至還發出了笑聲,只是那笑聲冷透人的心扉,令人不覺戰栗。
而玉梁煌,恍惚之間似也捕捉到了異斬魔彎實力的變化原因……
異斬魔彎自囚囚心角,便是為消磨自身,毀滅自身,自不會去認真修行練武,他之實力,只會日漸衰落;而玉梁煌前來相請異斬魔彎的時間,比之原本歷史早上了許多,異斬魔彎的實力自然會高上不少。
念及此處,他對異斬魔彎的渴望又強烈了幾分,眼前之人,可是比原本歷史上那個更強之人啊。
“閻十八,太過昏昧,所以才會猜疑你的忠誠……”
“閉嘴,吾不想再聽到那個名字!”
一聲冷喝,刀氣更快,玉梁煌甚至都不得不化現帝單鋒,方才擋下更甚先前的刀氣。
“他不配擁有汝這樣的麾下,德不配位,自是死有余辜。”玉梁煌說道。
“哈,他聽信讒言,吾以鬼酆三皇的人頭和他的首級作伴,夠忠誠了吧?哈哈哈哈哈!”
聲聲怪笑,是可惜,是失望,是悲憐,引得洞內風塵起。
“言必信,行必果,他人有眼無珠,孤皇是慧眼識明珠,自然不會懷疑你的實力和忠誠!同孤皇離開這里,你便是孤皇之親衛,孤皇之安危,便由你一手負責。”
說著,玉梁煌手一探,木匣化現,一柄烙印血絲紋路,漆黑如魔,散發著陰冷鬼泣的奇型刀刃,刀首處,蔓延開來,遠遠望去有若一只異鳥。刀身沒土,穩穩插在地上。
“嗯?這是?”
“此刀名為孤鸞煞,乃是吾請當世名鑄為汝打造,未來,吾若有猜疑汝之忠誠行為,你自可執此刀,取孤皇性命!”
孤鸞煞,自然還是出自巧天工之手,當初玉梁煌帶著不解之護,讓巧天工將其重鑄為戰甲的同時,亦請巧天工打造一柄鬼刀,所取用的便是昔日覆滅詭齡長生殿內所取的詭齡黑石。
如今戰甲尚未完工,但鬼刀已然出爐,便成了玉梁煌招攬人手的最好籌碼。
“孤鸞煞?確實是罕見的鬼器,但招攬吾,你就不怕步上閻十八的后塵?”
異斬魔彎為絕世的刀者,自然也對刀有所熟悉。孤鸞煞的確是當世罕見,其中的鬼邪之氣,更對異斬魔彎功體有莫大的助益。
“絕世的刀,自然也要配絕世的刀者,神器配強者,就如同能臣服明君,孤皇有這份自信。”
“哈哈哈哈哈,玉梁煌,你可知道,你賭了一個天大的賭注!”
笑聲起,囚心角洞窟隨之動蕩,但見石壁之上的鐵鏈,此刻紛紛斷裂,白發狂放的狂魔刀者,縱身一躍,手握刀,鬼氣蕩八方,揮刀一戰,塵封無盡歲月的囚心角洞窟,重見天日。
隨后,刀者轉身,手持刀,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