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呂琦的幾番懇求下,曹操將那呂琦劃歸劉平麾下,實際上已經是把呂琦賞賜給劉平。
可是如今郭嘉酒醉之后,竟然透漏出對呂琦有意,這就讓曹操比較為難了。
要知道,呂琦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呂布的女兒。
呂布那也是當世豪杰,雖然兵敗之后,曹操作為勝利者,將俘獲的女眷當做戰利品納入后宅,或者賞賜給手下,也無可厚非。
畢竟歷史上他們爺倆也沒少干這種事,攻破一座城池,先把女人搶到手再說。
可是搶到手之后,卻沒有先賜給一個人幾個月了,又改賜另一個人的道理。
曹操皺了皺眉頭,看向自己的女婿。
劉平聽了郭嘉的話,心里也有點惱火,這家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雖是酒醉之后的醉話,但是他不止如此明目張膽的贊賞呂琦,更要住到他家里來。
他這滿園春色盡蘿莉,那是需要養成的,他自己都沒舍得吃,郭嘉一個外人住進來算怎么回事?
雖然太史慈張遼也住在這里,但他們都是奴仆的身份,住在這里也正當,可是郭嘉卻是曹氏的客卿啊,看來這家伙是真的喝醉了。
要不然以他平常的智力,絕不會說出這種話。
“你們把呂琦當成什么了?”他們還沒說話,就聽門外一聲嬌叱。
只見呂琦提著一柄寶劍邁步進門,白皙的俏臉氣的鐵青,高松的胸脯急促的上下起伏。
原來她剛才在門外值守,卻意外聽見郭嘉的話,于是不顧一切的沖了進來。
“若讓呂琦沖鋒陷陣,上陣殺敵,呂琦馬革裹尸,絕無二話。
可是曹使君,您若讓呂琦以身閱人,除了劉府,呂琦哪兒也不去。
您若強逼,我寧愿一死。”
她這幾句話義正辭嚴,擲地有聲,說著同時將手中寶劍抽出來,橫在自己雪白的脖頸上。
這姑娘性格剛烈,可不光是做做樣子,此時鋒利的劍鋒已經劃破脖頸上的皮膚,血珠都滲了出來。
她自濮陽被劉平擒住,并被劉平捆綁,脫鞋,然后被捆著與劉平共乘一匹馬從濮陽至兗州,數百里的路程,肌膚相親是在所難免的。
在她心里,她的名節已被劉平所玷污,她也只能在劉平這里才算保全了名節。
所以她如今雖然身份尷尬,說侍妾又沒有名分,說武將又沒有職務,但她還是一直待在劉府。
如若曹操開口把她賜給別人,她真的寧愿一死,也不愿受這種奇恥大辱。
“呂小姐,你先把劍放下,”曹操擺擺手。
呂琦寶劍橫在脖頸上,毫不為之所動,望之凜然,視死如歸。
曹操苦笑了一下“看這事兒鬧的,平兒,這是你的府邸,你看該如何是好?”
劉平也沒法跟一個醉酒之人較真,淡淡的道“郭先生醉了,先把他送回去吧。”
“嗯!”曹操站起身來,大聲道“今日酒宴就到此為止,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說著,一揮衣袖,當先走了。
曹昂派人把郭嘉送回去,其余子弟自然也沒有了喝酒的興致,全都走了。
大廳里瞬間只剩下劉平和橫劍在頸的呂琦。
“人都走了,把劍放下來吧。”劉平道。
呂琦剛才一直繃著,聽劉平這話,似乎突然松了一口氣,寶劍放了下拉,大口呼吸。
“你說,除了我這里你哪兒也不去?”劉平似笑非笑的道“我那么對你們,難道你不想殺我?”
“殺了你,我父親能活?”
呂琦反問了一句,突然跪在劉平面前,抬著臉,決絕的道“我們并州女子心眼實,不會說那么好聽的話。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能救父親,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