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袱還我,”秦老爹大喊一聲,想要撲過去搶回包袱,卻被兩個軍兵死死按住。
“這錢哪來的?”那伍長見秦老爹如此不識抬舉,撇著嘴喝道“我看就是偷來的,放在這里算是繳公了。
再敢鬧騰,把你送衙門里去,還不快滾?”
兩個軍兵于是松開了他,這番連喝帶嚇的,是個流民都會乖乖就范,自己就走了。
可是秦老爹卻不一樣,他知道,如今女兒還沒尋到,要是沒了這些錢,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許縣,不出三天就會餓死。
所以什么都不顧了,爬起身,瘋了一樣的沖向伍長。
“混賬!”那兩個軍兵罵了一句,又重新抓住了他,一左一右採著他肩膀的衣服,直接提了起來,拎到帳篷門口,像個破布袋一樣扔了出去。
秦老爹摔倒在街上,不禁欲哭無淚,他本想到這里尋個生計,然后再慢慢尋找女兒,沒想到僅剩的一點錢也被這幫黑軍兵給搶走了。
周圍許多百姓在圍觀,卻沒人敢伸出援手,秦老爹一時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父親,是你么?”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進他耳朵里,似乎正是他女兒的聲音。
秦老爹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回身抬頭一看,不是他女兒秦羅敷卻是誰?
只不過幾個月沒見,女兒已不復從前面黃肌瘦的樣子,而是穿著體面的衣服,云鬢高挽,面色白凈,顯得容光煥發。
“羅敷,真的是你?”秦老爹說著,抓住女兒的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秦羅敷也驚呆了,她和小橙剛剛從伏皇后那里回來,沒想到在大街上卻意外見到了父親,還是被兩個軍兵給扔出來的。
“父親,您怎么來了?”秦羅敷扶著父親,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又沖帳篷門口那兩個軍兵嬌聲斥道“你們憑什么欺負人?”
固然秦羅敷平常脾氣溫婉,但是驟然看到父親被這么對待,也怒不可遏,忍不住跟那兩個軍兵理論。
那兩個軍兵卻是滿不在乎,雖然見眼前的秦羅敷和后面的小橙穿的都是大戶人家婢女的服飾,但此時的許都以屯田為主,所有屯田兵以及屯田官直屬屯田署管轄,而屯田官署的主官棗祗直接向曹操負責,所以尋常大戶他們并沒有放在眼里,更何況只是兩個婢女。
況且他們的伍長乃是棗祗手下第一臂膀任峻的內弟,他們更是有恃無恐。
“咦,剛才伍長不是說那老頭的女兒被賣到ji院里去了么?不知是哪家,老子就算砸鍋賣鐵也要去跟這小娘皮風流一夜。”
“哈哈,同去同去。”
兩人放肆的笑著,在秦羅敷身子上打量,腦補她真的被賣到ji院,他們與之風流的場景。
像秦羅敷這樣的容貌,在整個許都都屬拔尖的。
秦羅敷畢竟不是那種潑辣的女子,被兩人笑的滿臉通紅,氣的渾身發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身后的小橙比她厲害的多,沖上前去攥著兩只小拳頭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們主人是誰么?”
“你們主人?到晚上就是我們倆嘍,”軍兵放肆的笑道“只是你太小了,爺沒興趣。
不過那小娘皮既然是偷錢賊的女兒,我們將軍可要審一審,看她是不是同伙。”
秦老爹見事情越扯越大,已是怕了,趕忙上前沖那軍兵道“軍爺,那錢我們不要了,就當孝敬軍爺,求軍爺放我們走吧。”
“老伯,什么錢?”小橙詫異的盯著秦老爹。
“別說了,別說了,”秦老爹連連擺手,現在他已經尋到了女兒,只要能安然離開就行,已經不指望再把錢討回來。
“何事喧嘩?”伍長倒背著手從帳篷里慢慢走了出來,他剛才在里面已經聽見外面發生的一切,冷著臉道“老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