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第三條路,”太史慈把周倉趕下來,跨上王恒的戰馬,輕輕一磕馬腹,戰馬緩步向前,走到且莫日跟前,大聲說道。
“你是不是個傻子?”
且莫日見一個奴仆打扮的青年人竟然毫不在乎的迎了過來,不由的詫異不已。
他還從沒見過如此膽大的南人,見了他那大刀竟然不害怕,不是個傻子是什么?
“只有兩條路,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我說有便有,”太史慈笑瞇瞇的回答。
且莫日自然沒有那么大的耐心,舉起手中大刀甕聲甕氣道“選哪條路,得問他。
不過你沒得選了!”
說著掄刀便向太史慈當頭劈過去。
其實他這么重的大刀與徐晃的斧子差不多,并不是利器,但是重量在那兒擺著,砸也能把人砸成肉餅。
范顯以及部曲中不少膽小的都嚇得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
耳中只聽“當”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便傳來一陣驚呼聲。
范顯睜開眼睛一看,頓時被眼前景象給驚呆了。
原來太史慈騎的那匹戰馬經受不住沖擊,已經跪在地上,太史慈依然騎在馬上卻是兩腿著地,雙手舉著鐵槍,竟然擋住且莫日那雷霆一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看起來并不強壯的青年人得有多大力氣,連馬都扛不住他竟然能抗住?
對面的且莫日也有些吃驚,他自問這一刀下去,天下少有人能擋得住,可是面前這個青年偏偏就擋住了,還僅僅是個奴仆,天底下哪有這么強的奴仆?
這時候太史慈胯下的馬緩過勁,又重新帶著太史慈爬了起來,太史慈借勢抖槍便刺。
方才硬抗且莫日那一刀,他雙臂也被震的發麻,心知論力氣,此人在他之上,當下也不敢再跟他斗力,而是憑借嫻熟的槍法與且莫日纏斗。
且莫日知道碰上了對手,也不敢大意,掄刀沉著應對。
轉眼間,兩人便交手了三十來個回合,不分勝負。
圍觀之人,不管是老虎寨一方還是部曲一方全都看傻了。
那且莫日可是草原第一勇士,有草原雄鷹之稱,光那把刀就夠嚇人的,竟然跟一個奴仆殺了這么久,關鍵那奴仆竟然沒有敗意。
此時范顯早已經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此前他把太史慈當成個普通奴仆,一直嫌太史慈話多,還把太史慈調到王恒手下,讓王恒收拾。
可是萬沒想到,這太史慈竟然有著媲美草原雄鷹的武力,而當初他引為依仗的王恒,此時早已涼透了。
“德華,你這奴仆……”范顯眼睛不離開戰場,口中剛想問一句,卻陡然打住。
他猛地想到,劉平手下能有這等奴仆與絕色侍妾,豈能是個普通落魄世家子?
恐怕自己是看走眼了。
轉眼間太史慈與且莫日已經纏斗了近百個回合,依然沒分勝負,不過太史慈不敢與且莫日碰槍,看起來已經漸漸落入下風。
且莫日身后的帶來的心腹軍兵嗓子都已經喊啞了。
他們還從沒見過單挑,能有人能在且莫日手下支撐這么久。
不過好在看起來對面那青年也懼怕他們主將的力氣,手中兵器并不敢與之相碰,而是走輕靈的路子,靠著靈活在支撐,如此他們主將斬殺對方不過是早晚的事。
不過且莫日看起來是占了上風,心里卻在暗暗叫苦,他的武器比對方重的多,最適合速戰速決,可是如今纏斗這么久依然不能砍殺對方,斗的越久對他越不利。
畢竟他的氣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永遠保持那么充沛的狀態。
其實這正是太史慈的策略。
論氣力太史慈自然比不過對方,不過太史慈卻勝在能持久。
他手中拿的是王恒的槍,比他平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