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么辦呢?”劉平苦著臉道“良馬都在賢王這里,賢王已經沒有多余的馬匹了,在下只能退而求其次,總好過空手而歸吧。”
“那倒也是,”去卑點點頭“這樣吧,本王好人做到底,就將布圖那一族的奴隸都送給你了,
他們這些人養馬還是有一套的,你帶他們回去之后好好照料那些馬匹,若是草料給的足,養個年之后能當戰馬用也說不準。”
“多謝賢王相助!”
“本王這也是賣曹公一個面子,無需多禮,”去卑笑著道。
不說劉平幫他抓回且莫日,更加上如今曹氏掌控了朝廷,天下任何諸侯想給手下封官,都得經過曹操,沒有任何人敢忽視曹氏,就連去卑也不例外。
畢竟誰知道將來有沒有用得著朝廷的時候。
反正布圖那只是三十幾個奴隸而已,他又不缺,當做禮物送出去絲毫不覺心疼。
隨后,去卑吩咐人在一張羊皮上寫下文書,交給劉平,這就是那些奴隸的身份證明了。
劉平走后,袁熙和許攸卻從帳外進來。
“賢王,在下方才在帳外聽見,他們要去買劣馬?”袁熙不懷好意的笑著。
“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你們所說的君子所為,”去卑臉色頓時變的不大好看,他還沒忘記當時袁熙惡意壓價,差點逼他兩萬五千錢就把良馬給賣了。
要不是劉平突然到來,把價格給抬了上去,袁熙這小子奸計就得逞了。
“劣馬又怎么樣?全看將來如何照料,他隨行帶上馬倌,養上年之后,也能成材。
而即使再好的良馬,碰上不會養的,也能養成劣馬。”
“賢王高見,在下受教了,”袁熙虛偽的應承著,心中頗為不屑。
如今天下形勢瞬息萬變,每家諸侯都在征服與被征服之間徘徊,誰不想著把馬買來趕緊組成騎兵,哪有時間等上個年再用?
去卑見袁熙臉上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就知道這位公子根本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于是哼了一聲道“錢準備好了么?
準備好了就一手交錢,一手交馬,錢貨兩清。”
“早就準備好了,就在外面放著呢。”
“嗯,本王這就派人帶你去取馬。”
“賢王的馬不在這兒?”
“這地方又不是養馬地,那馬還在八十里之外,”去卑顯然已經不耐煩了,這家伙啥都不懂。
“那好吧,有勞賢王派人與在下交割,”袁熙點頭同意。
他與許攸來到大帳之外,看看左右無人,抄著沉吟片刻道“子遠先生,那曹操使者買劣馬去了,咱們是不是有文章可做?”
他此行良馬是買到了,但是價錢卻每匹貴了一萬,這絕不是可以夸耀的功勞,甚至算的上小小過失。
回去甭說受到父親賞識,能不挨訓斥就不錯了。
“讓在下想想,”許攸也有同樣的顧慮,畢竟他是隨行謀士,袁熙事情辦砸了,他也有過失。
他捋著胡須來回走了兩步,站定道“公子不如這樣,將與曹操使者爭鋒,最后擊敗曹操使者,成功購得良馬之事宣揚出去。
如此公子在主公面前便沒有過失,反而是功勞一件了。”
“此法甚好,”袁熙眼前一亮,如若將這件事情傳遍天下,恐怕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擊敗了曹氏使者上,就算他父親也必是如此。
對他父親來說,錢是小事,壓過曹操一頭,得面子才是大事。
“我再把曹操使者不得已,退而求其次去購劣馬之事宣揚一下,如此必然令曹操顏面盡失,父親定會高興。”
“公子高見!”許攸微笑著點點頭,暗中長出一口氣,如此這趟渾水總算可以交代過去了。
……
劉平帶領一眾人等跟隨布圖去往多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