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草原人都不清楚漢家朝廷的官制,又開始議論紛紛。
“太仆丞是什么?”
“好像是個官吧,不知道大還是小?!?
這里面也就多蘭族長見多識廣,他咳嗽兩聲道“太仆丞是隸屬九卿之一太仆屬官,秩比千石?!?
此言一出,眾頭人又是一陣驚呼“天吶,千石,這能養(yǎng)活多少人?”
“九卿,這不是皇帝身邊的大官了么?”
“這布圖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吶?!?
“你真的會讓曹公為布圖求官?”多蘭族長疑惑的看著劉平。
“我說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劉平鎮(zhèn)定的說著,布圖及其族人有一手養(yǎng)馬的本事,把他們帶回許都替曹氏養(yǎng)馬再合適不過。
至于朝廷官職,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那好,這門親事,就按貴人說的辦,”多蘭族長捏著胡須,爽朗的大笑了起來。
他自然知道,曹操如今已經(jīng)把持了朝廷,想要求個太仆屬官很容易。
如此一來,布圖就不止不是奴隸的身份,還一躍成了朝廷高官。
那就是不是布圖配不配的上他女兒的問題,是他反過來高攀了,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哥哥,哥哥,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謝謝主人?”
桑琪格過來,推了推愣在那里,如同木頭一般的布圖。
此時布圖已經(jīng)徹底懵了,不經(jīng)意間,劉平燒掉了那份文書,為他和部族去掉了奴籍,還他們自由。
接著又聽說劉平竟然能讓他成為朝廷的大官,這一連串的喜悅已經(jīng)把他沖擊的暈頭轉(zhuǎn)向,不知所以。
以至于多蘭族長說同意他的婚事都沒聽見。
直到桑琪格把他推醒,他才默默的來到劉平跟前,跪倒在地如同虔誠的跪拜神明一般,懇切的道“主人,從今天起,布圖這條命是您的,你只要有什么吩咐,布圖上刀山下油鍋,絕不皺眉頭?!?
“隨我來,”劉平笑了笑,把他叫到一旁,小聲問道“你有沒有辦法,讓去卑所養(yǎng)的馬驚?!?
“那還不簡單,我只要在牛角上稍微做點手腳,馬聽了自然會驚,”緊接著,布圖眼睛一亮,小聲道“主人可是想把去卑的馬換過來?”
“聰明,”劉平贊了一句,問道“你有沒有辦法做到?”
“要是在去卑手里換馬,且不讓他發(fā)現(xiàn),很難,畢竟去卑手下也有不少懂馬之人,”布圖接著道“不過,要是賣給那個漢人之后再換卻很容易。
他們剛得到的馬,馬驚之后根本就沒辦法控制,這時候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給他換掉。”
“好!就這么辦,”劉平欣喜的拍了拍布圖肩膀道“只是,這件事情需要急辦。
反正多蘭族長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的婚事,等咱們把馬運(yùn)回許都之后,你再抽時間回來成親。”
“全憑主人吩咐!”布圖言辭懇切的道。
今天劉平給了他那么大的驚喜,所交待的事在難做也要做,更何況那件事對他來說本就不難。
再加上他們跟去卑有滅族之仇,這么做也相當(dāng)于坑了去卑一把,他很樂意這么做。
……
袁熙帶領(lǐng)手下跟隨大當(dāng)戶前去取馬。
其實草原上的地勢并不平坦,一路騎行把平常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袁熙顛的七葷八素,叫苦連天。
好不容易在草原上見到一個巨大的馬圈,圈里養(yǎng)著成群的高頭大馬,袁熙才高興起來。
剛才他已經(jīng)派人刻意放出消息,在爭奪馬匹的斗爭中他勝過了曹操使者,且逼的那曹使不得已去買劣馬,這對他好大喜功的父親來說,絕對是件值得大書特書的事。
如此一來,他此行雖然花了高價,但在他父親眼里絕對是大功一件。
“二公子,請派人清點數(shù)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