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馬疾馳到近前,只見馬上之人全都是草原人的裝束。
當前一個漢子對著看守的衙役問道“布圖是在這里么?”
衙役還沒答話,桑琪格已經在柵欄里跳著腳,對著馬隊中一個青年女子揚手高聲喊道“巴雅,是你么?”
原來,這是多蘭部前來送親的隊伍,那馬上女子正是多蘭族長的女兒,布圖的未婚妻,巴雅。
當初去卑強壓多蘭族長將女兒嫁給布圖。
其實不用強壓,劉平高價買走了多蘭部族賣不出去的劣馬,拯救了這個被去卑打壓的快要生存不下去的部族,多蘭族長自然對劉平感激不盡。
又聽說布圖已經攀上了劉平這根高枝,被帶到許都做了高官。
布圖與巴雅青梅竹馬,本就有婚約,再加上去卑的命令,多蘭族長自然滿口答應,送女兒到許都與布圖完婚。
只不過去卑為了感激劉平朝堂援手,與曹操贈糧之恩,本想將巴雅認做干女兒,以王女身份風風光光的嫁過來。
多蘭族長卻覺得,布圖部族是被去卑所滅,要是巴雅多了個右賢王王女身份,布圖心里會接受不了,所以婉拒了去卑的要求,只派族內二十余騎,護送女兒來到了許都。
“桑琪格,你們這是怎么了?”巴雅跳下馬來,快步走到柵欄旁邊。
她們兩個部族世代交好,作為兩個族長的女兒,自然從小就認識。
巴雅本來聽說布圖在許都做了朝廷的大官,一路上心中還幻想著他們在這里如何風光,可是陡然發現桑琪格眼前的處境,卻似乎是囚犯的狀態,不免心生疑惑。
“他們為什么關你們,布圖呢?”
此時那些看守的衙役摸不清路數,見她們只是說話,又沒有動手,也不阻攔。
桑琪格驟見故人,小嘴不由的扁了扁,眼眶微紅道“他們誣陷我們是奸細,哥哥被他們抓走了。”
“奸細?”
巴雅脾氣火爆,頓時氣的怒目圓睜。
論容貌,她自然比不過桑琪格,但是論身手,她卻是頗為不凡,在草原上,大部分男子都不是她對手。
在族中眾人吹捧之下,她早已是天下第一女將軍。
如今竟敢有人誣陷她未來夫君,這讓一個在眾星捧月中長大的草原姑娘如何受得了?
“你們才來許都幾天,怎能做得了奸細?
當初帶你們前來的那位貴人呢,他怎么不出來替你們說話?”
“主人,率軍出征了,不在許都,”桑琪格扁著小嘴,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
“就算他不在許都,可你們畢竟是他帶來的,還有人敢抓布圖,看來那位貴人在這里也吃不開嘛。”
“其實主人權勢很大的,只不過這次不一樣,我們是被人陷害了。”桑琪格急道。
“他一離開就有人敢抓你們,這還算權勢大?
你呀,也太容易受騙了,他不過是想騙取你身子,恐怕已經被他得手了吧,所以才不在乎你們。”
巴雅竟然已經腦補出一個風流公子騙取純真的草原小姑娘,然后始亂終棄的狗血橋段。
她不待桑琪格分辨,擺擺手道“算了,不跟你說。
你想想,許都還有什么人可以幫上忙,我去找他。
等救出布圖,咱們還是回草原吧,跟漢人斗心機,咱們斗不過的。”
“主人的岳父也是朝中大官,好像比主人還大,不知道他肯不肯幫忙,”桑琪格猶豫著道。
她們自從到了許都,為了報恩一直在悶頭養馬,對外面的勢力格局并不怎么打聽。
之所以認識曹操,那還是在剛來的時候,見劉平對曹操非常恭敬。
后來又聽這里的漢人官員說起,這才知道劉平的岳父是個更大的官。
“我這就去找他,”巴雅風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