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掃視了眾兄弟一眼,略帶戲謔的道“你們平常一個個自吹的比韓信樂毅還厲害,似乎只是缺一個一戰(zhàn)成名的機會。
如今白馬吃緊,你們當著劉平賢弟的面說說,可有什么退敵良策。”
曹昂說完,淡淡的笑著品茶。
他這幫兄弟們個個眼高于頂,狂妄自大,似乎只要給他們一支軍馬,每個人都能創(chuàng)造韓信樂毅那樣的功業(yè)。
所以曹昂把這幫家伙們帶過來,讓劉平殺殺他們的銳氣。
畢竟劉平戰(zhàn)功卓著,他們這些人還是很信服的。
這時候曹泰首先站了起來,清清嗓子,然后客氣的沖劉平點了點頭道“我先說,不足之處還請妹婿指正。”
“你曹泰之策,天下無雙,竟然還有不足之處?”夏侯充在旁邊調(diào)侃了一句。
除了曹昂之外,就屬夏侯充與曹泰歲數(shù)最大了。
他們兩個一個代表曹氏兄弟,一個代表夏侯氏兄弟。
只是這兩大家族之間并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就連曹純跟夏侯淵這等輩分的,都在背地里互相較勁,更何況再低一輩的,這幫血氣方剛的少年?
“閉嘴吧你!”曹泰不屑的看了夏侯充一眼,“誰也別吹牛。
咱們平常自己吹噓再是算無遺策,那也不過是紙上談兵,可妹婿那是真正指揮軍隊打過仗的人,且還從沒打過敗仗。
當著妹婿的面,咱們誰也別說誰。”
夏侯充撇了撇嘴道“平常自吹算無遺策那是你,我可沒這么說過。”
“我看你是想讓我陪你練練拳腳?”曹泰眉毛挑了挑。
兩家子弟固然不能明著打架,但是作為將門之后,互相陪著練武卻是最好的幌子。
即使把對方練的鼻青臉腫,也只能怪你自己本事不濟。
說著,兩人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去院里操練起來。
“夠了!”
這時候,曹昂一拍桌子,怒斥了一聲。
眾少年嚇得連忙低下頭,后退兩步,不敢再說話了。
他們平常固然敢跟曹昂開開兄弟之間的玩笑,但是曹昂真正發(fā)火的時候,還沒人敢不怕的。
畢竟曹昂既是大哥,又是世子,他們以后還想在曹氏混呢。
一時間整個書房里靜的怕人。
“不用緊張,繼續(xù)說吧,”劉平打破了寧靜,沖這幫中二少年笑了笑。
曹昂瞪了眾兄弟一眼,臉色也慢慢緩和下來。
眾人松了一口氣。
曹泰繼續(xù)剛才的話,說道“白馬守將劉延手中有兵五千,而進攻白馬之袁軍大將顏良手下兵馬五萬。
劉延雖是據(jù)堅城以守,但面對十倍之敵,能守住這些時日實屬不易。
而伯父軍馬卻被文丑拖在延津,無法救援白馬……”
這正是當前的局勢,劉平聽了不由揉了揉額頭。
此前曹操用荀攸聲東擊西之策,大張旗鼓進攻延津,做出包抄顏良后路的態(tài)勢,目的是吸引顏良回軍,然后再派輕騎兵突襲,則白馬之圍自解。
可是不知為什么,袁軍卻沒有中計,進攻白馬的顏良絲毫沒有減緩,袁紹卻又從黎陽派文丑率五萬大軍進駐延津,與曹軍對峙。
如此一來,曹軍聲東擊西的計策就失敗了,不止白馬無法救援,曹軍主力還被拖在了延津,一時間進退兩難。
進,以曹軍實力絕對無法攻破延津。
退,直接去救白馬,則文丑率軍從延津追過去,與顏良會和,袁軍就形成十萬人的大集團軍,曹軍更沒半點機會。
這的確是個兩難的選擇!·
這時候曹泰顯然是早有對策,他繼續(xù)說道“依我之見,此時宜派出少量輕騎兵,繞道顏良后方,騷擾袁軍糧道,同時讓劉延率軍突圍,撤守官渡,再圖后事。”
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