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擊敗袁軍騎兵,難吶!”曹洪眉頭緊鎖,眼睛無神的不知看望何處,顯然心里也沒有底氣。
“妙才,子和豈是無能之輩,兩人合力尚且被那高覽所敗,我不過比他倆癡長幾歲,真正到了戰場上,并不比他倆強。”
“叔父也不必如此漲他人志氣,”劉平在旁邊道“決定戰爭勝負的乃是天時地利人和,叔父此去,能占人和也說不準。
到時一戰功成,叔父立功可不小。”
“是啊叔父,您不必過于擔心,”曹昂在旁邊接口。
曹昂也明白,曹洪叔父的實力,那肯定是遠不如曹純與夏侯淵聯合的。
只不過眼前,除了這位曹洪叔父外,也沒有人能代替父親去前線指揮。
如今只能是趕鴨子上架,其結果自然不容樂觀。
曹昂硬著頭皮勸慰道“咱們曹氏上下一心……額……勠力破敵……定能一戰功成……”
“你們兩個不用給我寬心,”曹洪苦笑了一下,隨機目光盯著官渡的方向,臉上露出堅毅之色,沉聲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曹氏已經沒有退路。
我此前去,唯有效死命而已。
以后你家嬸母和兄弟,就拜托給你們兩個了。”
說著,曹洪陡然向曹昂和劉平彎腰行了個大禮,然后大踏步走了出去。
如今這危急局面已經無需再多言,退到官渡已經是曹氏的底線,再往后便是許都。
曹洪明知此戰難以取勝,不過他早已經立下了必死之志。
“叔父,”曹昂看著曹洪離去的背影,眼眶有些濕潤,咬牙憤然道“父親與諸位叔父在官渡浴火奮戰,我堂堂九尺之軀,卻只能守在這許都,半點力氣都使不上,豈是人子所盡之孝道?
如果可能,我倒寧愿與父親交換,讓父親回來守城,我去官渡作戰。”
他說著,一拳重重錘在桌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情緒稍稍平復之后看了一眼劉平“賢弟,你說,叔父此去能占人和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又預見到了什么?”
“我又不是神仙,怎能未卜先知?”劉平搖了搖頭,“只是,小弟覺得戰勝高覽騎兵,并非沒有機會……”
……
既然曹操有令,曹洪不敢怠慢。
不過曹洪臨行前還是緊急趕回府中,跟妻子與兩個兒子曹震、曹馥告別。
畢竟這一戰他已經抱有死志,有可能這便是與家人的生離死別。
道過別之后,他帶領親兵護衛打馬出城,在城門口卻碰上了布圖以及他那三十多名族眾。
“老大人,我等奉我家主人之命,隨從老大人前去官渡,照料馬匹。”
布圖雖然也得到過朝廷任命,但對曹洪行的卻是家仆之禮。
他遵從劉平的命令,多做事,少說話,在沒有確切把握之前,沒必要多透露什么。
“還是平兒想的周全,隨我前行吧,我會關照你們的安全。”
曹洪也沒有多想,布圖本來就是劉平帶回來為曹氏養馬的奴仆,去前線照顧一下戰馬也是應當的。
“多謝老大人,”布圖道了一聲謝。
眾人開始向官渡飛馳。
曹洪本來還想,看在劉平的面子上關照一下這一眾奴仆,所以刻意壓慢了馬速。
可是一走開才發現,這些人騎術之精湛,恐怕連他這個常年打仗的武將都比不上,簡直就跟長在了馬背上一樣。
相比而言,他那些騎兵護衛的騎術就太拙劣了。
“平兒這家伙,似乎從哪兒都能挖到可用之才,”飛馳中的曹洪不由的自言自語,莞爾一笑。
布圖這幫人,即使不用來養馬,用作槍騎兵也要遠勝于普通軍兵。
許都離官渡很近,所以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當曹洪一行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