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不長莊稼了,到時候秦王又用什么還韋家?
“這才是父親的乖女兒,”韋胄欣慰的點了點頭。
……
劉平住進那大宅里,舉目四望,這宅院跟他的心情差不多,空蕩蕩的。
這個時節,樹木還是郁郁蔥蔥,花圃里的鮮花盛開著。
但是這里畢竟是在末世一般,空無一人的長安,人的心境不一樣。
好在有那一萬軍兵駐扎在周圍,負責警戒的軍兵來回走動,還能帶來些許生氣。
要不然他就真的以為到了末世了。
劉平坐在一個池塘邊,經過這么多戰亂,這池塘里的魚竟然還沒死,簡直是咄咄怪事。
當初長安“民饑,人相食,”大概沒人找到這一池塘的魚吧,要不然早就被人烤來吃了。
這個時候,張遼和太史慈拿著輿圖走了過來。
“主人,那批糧食你為什么非要堅持用借呢?”
太史慈憤然不平道“咱救了韋家人的命,要不是咱們,他那批糧食也早就落入郭汜之手了,咱們相當于搶的郭汜的糧食而已?!?
“讓老張給你解釋解釋,”劉平展開那份羊皮輿圖,鋪在地下,頭也不抬的道。
“我猜主公是要廣收民心,樹立信義,”張遼的見識要遠勝于他人,他捏著下巴道“如此才能吸引百姓重新回歸關中。
所以對韋氏之糧草,決計不能用搶,而且到時候要如約連本帶利一起還,如此才能表明主人信守承諾。”
“就算要表現信守承諾,可是這個時節地里又不長莊稼了,咱們兩個月的時間,從哪兒能變出來糧食來歸還韋家,更何況加上利息,便是兩萬四千石。”
劉平依然看著輿圖,沒有抬頭,隨口道“誰告訴你,只有地里長出的才是糧食,難道別人手里的便不是?”
“我明白了,”太史慈眼前一亮“主人是想搶別人家的糧食,只是要搶張魯還是馬騰?要不就直接出兵益州,去搶劉璋。”
“強盜邏輯,”劉平白了太史慈一眼,“糧食難道只有搶才能得到么?不好好想想,為何不拿咱們東西與別人交換?”
“咱已經窮成這樣了,手里有什么別人能看得上眼的東西,”太史慈誘惑不解。
“鹽!”
劉平手指指著輿圖上,北邊的一塊地方,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