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長安城外。
這樣做效果也是極其明顯的,經(jīng)過這么短的時間,就已經(jīng)足足逐出四五萬百姓。
只不過是分成十幾處地方關押著,由軍兵看守,形同囚犯。
要是沒有軍兵把守,保準一晚上全都跑光,一個不剩。
“大王,他們都覺得大王要殺他們,左右都是死,好像有人還要煽風點火暴動,在下感覺快要壓不住了,”韋穆滿臉愁云。
“你難道沒有跟大家說明,之所以把他們‘請’出來,是為了讓他們耕種,并非為了殺人?”
“哎!”韋胄長嘆一聲,“不知是誰透漏了消息出去,是在下為大王了名單,軍兵這才找到他們。
大王恐怕不知道,如今不知多少人想把我韋家碎尸萬段。
甚至有不少懂巫蠱之術的,在拿在下的名字做小人,燒的燒,扎的扎,這是恨不得在下早點死啊。
在下的話誰人肯聽?”
他一邊說著,臉上卻流露出跟年紀不相符的怨氣,他早就想到帶領軍隊把百姓強行從山中驅趕出來,會搞得天怒人怨,哪成想會鬧成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
要是真的詛咒能咒死人,他現(xiàn)在恐怕早就死了幾千次了。
劉平聽了肚子里暗自好笑,突然覺得,要是把這韋穆當著眾人的面殺了,似乎能平復一下百姓的怨氣。
但這也只是想想,他還沒有狠厲到“借汝頭一用”的程度。
如何讓百姓對他產(chǎn)生信任,能放心大膽的耕種不逃逸,成了現(xiàn)在的首要問題。
要不然,總這么關著,還浪費糧食,又是何苦呢?
“傳令下去,將許都屯田合約念給大家聽,簽約期限為一百年,若有愿意簽約者,可立即丈量土地,看看有沒有人愿意。”
“諾!”
韋穆應了一聲,不過他是不敢往百姓面前站了,前幾次都有沖他扔石頭的,萬一憤怒的百姓暴躁起來,把他殺了,都不知道找誰報仇。
他只能先把許都屯田合約一個字一個字念給軍兵們聽,讓軍兵們背熟了再講給關押的百姓們。
長安城南有個叫七賢莊的村子,如今關押了老老少少兩千余百姓,之所以把他們關押在一起,那是因為這些百姓大部分都姓白,可能幾百年前也是一個遠祖。
“七叔,你說他們把咱抓來,是為了殺咱們么?”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耄耋老人蹲在地下,仰著臉問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