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平車隊正處在一個山谷之中,兩側山尖上露出兩排身穿黑衣的弓箭手,足足有千余人。
一聲令下,每個人都拉弓如滿月,飛蝗如驟雨一般疾射了下來。
所有人幾乎都是瞄準騎著大宛馬的“劉平”,即使身手再好的,也不可能躲得過如此密集的箭雨。
可憐成公英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身中幾十支箭,一頭栽下馬來,氣絕身亡。
那大宛馬也瞬間變成了刺猬,嘶吼一聲,向前跑了幾步便摔倒在地下。
兩側箭雨依然在不停的落下。
“不要慌張,結陣,保護主公!”太史慈一邊用長槍撥打著羽箭,一邊大聲叫嚷。
只可惜,他們此行是去鄴城祝壽去的,攜帶的盾牌等防御之物很少,沒想到在此地竟然遇到弓箭兵伏擊,想要結陣也無法抵抗箭雨襲擊。
“大慈,快后退,后退!”車廂里的劉平一邊捂著呂琦身上的傷口,一邊沖車外大吼。
好在他這馬車是用上等木材打制,弓箭射不透。
此時他不禁慶幸不已,沒想到路上妻子撒嬌,讓他進車廂相陪,卻恰好救了他一命。
否則剛才要是他騎著大宛馬,恐怕此時也早就成刺猬了。
最終卻是讓成公英代他而死。
“撤,快撤!”太史慈嘶吼著,指揮軍兵調轉方向,向后撤退。
劉平馬車上那兩匹馬雖然中了兩箭,但并未傷在緊要部位,但是馬車夫早已被射死,所以大車只在原地打轉。
這時候馬超飛身跳到車廂前,拉起韁繩,強行撥轉馬頭,大喊著:“駕!駕!駕!”
馬車終于順著來時的路,向回疾奔。
馬車在這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飛馳,車廂內的劉平以及一眾起女子自然被顛的七葷八素,但是此時誰也不敢叫苦。
逃出去約有三五里地,總算脫離了弓箭手攻擊范圍。
劉平挑開車簾,只見一眾軍將都狼狽不堪。
徐晃、馬超、龐德等人自然有能力躲閃,并撥開飛來的羽箭,可是普通軍兵卻不能。
他們出發本來有一千軍兵保護,此時逃出來的僅僅不到百人了,而且大部分都帶了傷。
“可看清楚埋伏者是何人?”劉平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身后。
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他算計別人,還從沒遭遇過這么兇險的事,這一次竟然讓他損兵折將,連大宛馬都射死了。
這等虧,豈能白吃?
“只看到他們都身穿黑衣,看不出來是哪方人馬,”太史慈道:“只不過聽他們喊過,專射騎大宛馬之人,顯然是早有預謀。”
“這不凈廢話,”馬超道:“既然等在此地埋伏,自然是早有預謀了。”
“說不定是正碰上流匪,準備劫財呢?”太史慈不忿的強辯。
“你太史慈也算久經戰陣,你見過哪家流匪能湊得齊如此多的弓箭兵?又有哪家流匪的箭陣如此強勁?”馬超嗤之以鼻道:“這明顯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而且說不定為了安排此次伏擊,早就演練已久。”
“會是誰?”
馬超的話提醒了劉平,如今兵荒馬亂的,要說天底下能湊得齊千余人馬的大有人在,許多豪族家部曲都不止一千人。
可是能訓練出一千精銳弓箭兵的,那絕對是某家諸侯才能做到。
當今天下剩余的諸侯勢力,有江東孫權,荊州劉表、益州劉璋、漢中張魯,另外還有一些林林總總的小割據政權。
但是,劉平自問跟這些勢力并沒有什么切齒之仇,他們也犯不上如此興師動眾的埋伏刺殺。
“難道是他?”劉平捏著下巴沉吟了一句,心中想起了一個人。
此時屯住于新野的劉備。
要說殺人動機,劉備絕對有。
畢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