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瑟!你在做什么?”
正當錦瑟洋洋自得之時,一聲怒吼傳來,嚇得他小腿一抖,小手一松,竟從那樹丫上滑了下來。
“啊!”景兒嚇得頓時白了一張小臉,伸出雙手便要去接自家主子,若是自己被砸死也便罷了!若是殿下有個什么,他萬死難辭其咎。
錦瑟只來得及在心中道了一聲“糟糕”,便再也沒工夫想其它,閉上眼睛等著疼痛傳來,怕是這次免不了一段時日的臥床靜養(yǎng)了!
只覺得許久之后,那想象中的疼痛也未傳來,錦瑟偷偷睜開一只眼睛,想看看自己這是撞了什么大運,竟沒有摔到地上。卻不料,這一眼,便望進了一汪深潭。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抱著錦瑟的那少女看向懷中的小少年,雖說他長得嬌俏可人,可那過于親密的距離,仍是讓她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太女殿下瞧出了少女的不悅,急忙將錦瑟從她懷中拉出。
“錦瑟,你又調(diào)皮了!”太女的聲音雖有幾分嚴厲,更多的卻是寵溺。
向來不在意這些規(guī)矩的錦瑟皇子竟難得的紅了臉,姐姐她怎可當著旁人的面兒這樣說他?竟是一分顏面也不給他留,那人兒還是……還是剛剛救了他的恩人。
看著自家弟弟那羞紅的臉蛋兒,太女殿下剩下的話竟忽然說不出口,只能略帶歉意地看向那白衣少女道“讓子夜見笑了!”
“無妨!”那被喚作子夜的少女只說出這兩個字來,便轉(zhuǎn)身離去。
太女伸出手指使勁兒點了點錦瑟的頭,緊走幾步,也跟著那少女一同離開。
錦瑟望著她們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剛剛的戲文,那戲中男子的妻主是不是也如她一般?錦衣雪華玉顏色,回眸一笑天下傾。若是這樣的妻主,莫說是夜不能寐,寢不安席了,便說是真得變成望妻石,他也甘愿。
看著自家殿下正望著遠處發(fā)呆,景兒急忙上前將錦瑟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見身上沒有受傷才將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日后他就是拼死也不能再讓自家殿下做這么危險的事兒了。
“殿下!殿下?咱們回去吧!”景兒扯了扯錦瑟的衣袖喚道。
“子夜,子夜……子興視夜,明星有爛。白衣勝雪,青絲如墨,目光顧盼,流麗無雙。景兒,你說什么樣兒的男子才能讓那樣的女子喜歡?什么樣的人兒才能入了她的眼?”錦瑟收回目光,小聲喃喃道。
景兒沒有聽清自家殿下到底說了什么,只開口道“女子自然是喜歡像君后和大皇子那般溫柔賢淑又多才多藝的男兒家啊!”
景兒不禁發(fā)愁,唉!他家殿下何時才能像尋常男兒那般啊?眼瞅著殿下就要及笄,這樣不羈的性子要是嫁進了門風森嚴些的人家里,豈不是要吃許多的苦頭?
“溫柔賢淑……多才多藝……”錦瑟緊緊地攥著拳頭,細細地品著這幾個字,那剛要跨出去的大步子又急忙收了回來,之前那個張牙舞爪的小皇子立馬變成了一個端莊守禮的佳人兒。
“殿下,您這是……”景兒跟在錦瑟身后,不解地看著前面的人兒,自家殿下這又是玩得哪一出啊?
殊不知,自那日起,一向讓君后和皇上頭疼不已的小皇子竟變得懂事許多,再也沒有在宮里惹出什么麻煩,往日的雞飛狗跳不復存在。
君后每每眼淚汪汪地握著太女的手激動道“你弟弟他終于長大了!”
就連一開始覺得自家殿下又換了一種新玩法的景兒也不得不相信——他家主子轉(zhuǎn)性了,難得!真是難得啊!
君后看著自家兒子越來越乖巧,欣慰不已,只以為是男兒家年歲大了,知道自己日后是要許配人家的,終于懂得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儀態(tài)了,這是好事兒。
宋錦瑟是君后最小的孩子,因著生他時難產(chǎn),差點兒要了君后的命,而這孩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