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是怎么了?若是您還有氣的話,那……屬下這只耳朵也給您揪……”
白勉說著,將另一只耳朵也遞了過去。
白思卿滿肚子的郁氣在看見她那副呆傻的模樣兒時也去了一半,卻還是介意她去了那種地方。
“這幾日溫香軟玉在懷,可是忘了歸家?”
白思卿沒好氣兒地瞪了白勉一眼,好似只要她一點頭,他就要上去撕了她的耳朵似的。
白勉一聽,立馬慌了,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公子聞聞屬下身上可有胭脂味兒?”
白勉湊上前去,白思卿竟真的抓起她的衣袖聞了聞,除了滿身的茶香,倒是沒有別的味道。
“哼!倒是有眼光,找了個附庸風雅的男人……”
白思卿心里酸溜溜的,一想到一向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女子竟也會抱著別的男人,他心里就像是被炭火燙了似的,好不難受!
“屬下這三日只待在了怡春閣斜對面的茶樓里,便是一步也未曾靠近過那種地方,知道公子喜潔,屬下又豈敢明知故犯?”
白勉這一生,便是對著自己的母父也不曾說過這么多的話,可在白思卿面前,她就好似一個話癆似的,想將一切都講給他聽。
白思卿歪著腦袋看向白勉的眼睛,他知道,她定不會騙他。
“傻子!”
憋悶了三日的郁氣總算煙消云散,白思卿率先提步離開,轉過來的臉上卻是嘴角勾起,遮不住的笑意。
這個世上怎么會有這樣傻的人,整日里呆呆的,從來不會反抗。
殊不知,這武功在白族年輕一代里排在首位的白勉,在外人眼中可不是這樣一副模樣兒。
也只有白思卿這個小祖宗敢指使白勉像指使下人似的,旁人就算如何,也得給她娘親白風三分薄面的。
奈何白勉自小就像個受虐狂似的,就喜歡被白思卿欺負,若是白思卿有一日不罵她傻子,她心里都跟缺了什么似的。
一直跟著小人兒進了他的院子,白勉只站在外面,未敢上前。
這么多年來,她習慣了守在他的房外,風雨無阻。
只要他輕喚一聲,她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他面前。
一張宣紙順著窗口飄出,白勉順手接住。
在看見上面畫著的豬頭和自己的名字時,嘴角竟抑制不住地彎了起來。
能被他想著,便是變成豬頭也好……
兩年后,二月初二,諸事皆宜。
白府今日里可謂是雙喜臨門,白族少主娶夫,白族小公子納妻主,如今這白家可是一下子多了兩個人來。
那白族少主娶的可是他們白族最知書達理、溫柔賢淑的公子,那黃家公子不僅容貌絕美,文采還是一等一的好,這幾年來,去黃家求親的人將門檻都要踏平了。
奈何黃公子一早兒就與白族少主定下了親事,知道這個消息后,族里的年輕女子們才算是消停了許多。
畢竟,誰也不敢拿自己與少主比不是?
先不說身份地位,單說容貌和才華,這普天之下又有幾個人能與白少主比肩?
人家女才男貌,她們便也不好再湊熱鬧。
說起來,倒是這白家小公子最為奇怪,這普天之下的男子出了白族主君外,誰的身份能高的過小公子去?
他要嫁什么樣的人家沒有,這天底下的貴族都恨不得將他供起來才是。
奈何人家竟找了一個白府的下人,聽說這女子還是入贅白家,也不知這位小公子是怎么想的。
關于白思卿和白勉的婚事,外面眾說紛紜,奈何人家當事人壓根兒就不在意這些。
只要能和白思卿在一起,白勉什么都不在乎。
與相愛的人相比,入贅又算得了什么?
白念卿和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