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遠(yuǎn)躲了開去,深怕招來殺身滅族之禍。
王爺,已置妥,請下輦歇息。盧劍庭在夏牧朝轎輦前站定,此間里外他皆親自巡查過,乃躬身報道。
夏牧朝從輦中下來,對一旁的饕餮說道抓住的十二人,今晚便審出來罷。明日便至安咸的地界了,定要清楚知道孰敵孰友。
饕餮向來是審問的好手,上次何瓚買兇行刺夏承漪等人,亦是他審出來的,當(dāng)即抱手道王爺請寬心,屬下必定審得明明白白!
夜已深,燈盞搖曳,是有人來了,腳步聲已近。一個,兩個 七個人,六條狗進來了。
這是一個比較老舊的祠堂,正中是一個采光用的大天井。天井被臨時用木樁封釘起來,成了一個牢籠,被俘虜?shù)氖吮惚魂P(guān)在這里面。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衛(wèi)兵,這十二人皆已知道,自己定然兇多吉少了。做他們這一行,早晚有一死。他們不怕死,只想得個高的價碼,讓身后的一家人衣食無憂。
哐當(dāng)!響起幾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這十二人不覺往里攏了攏,他們自然猜到,發(fā)出那聲響的,是刑具。審問他們的刑具。倘使可以選擇,他們早就自我了斷了,梼杌沖進草木叢首先便是下重手打昏了他們,而后才大開殺戒的。等他們醒來時,手腳已被縛住,下排牙齒盡數(shù)被敲掉關(guān)在了這里。
兩個衛(wèi)兵開了牢門,架起一個俘虜便往外走。這時,另外幾個衛(wèi)兵分別搬了長條木桌,牽了六只狗來。那個俘虜看到了地上的刑具,臉皮在抖動,止不住地抖動。那是一把剔骨刀和幾把剝?nèi)獾男〉丁?
扒了他的衣服,綁在條桌上。饕餮冷冷說道。
那個俘虜死命抵抗著,仍是未能止住自己被架到刑桌上實實綁住。此刻,他已是赤條條的不著一縷,像極一只刮完毛的白皮豬。而饕餮手提著一把剔骨刀,十足一個屠夫的模樣。眼見饕餮正一步一步走近,他眼中的絕望幾乎就要沖破了眼簾。極度的恐懼使他已不能言語,只是不停地抖動身體,搖著腦袋,淚水滾滾流下。
饕餮并不說話,旋起剔骨刀便照著那俘虜腿上割去,嘶啦~刀尖滑過之處,響起輕微的皮肉分離之音,以及一個極度痛苦的嚎叫,啊~~~
聽,老婆子,你聽,甚么聲音?誰竟叫這么慘?夜深不能見物,漆黑中一老頭的聲音響起。
是嘞,我也聽見嘞。可不像殺豬聲么!一個老婦回道。
饕餮取下這剛割的鮮血淋淋的人肉,啪!丟到了幾條狗面前。幾條狗顯然刻意不曾飼喂,此刻已是餓極,轟的一下,沖上去撕咬那塊肉去了。牢中十一人看了,都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停地吞咽著口水,眼中是無盡的恐懼與悔恨。這時忽聽饕餮大聲叱罵道狗畜生!急的甚么!這里十二個人,足夠你們吃個飽了!
他這話才剛落,里面十一人已嚇得面目扭曲,發(fā)出嗚嗚的哭聲,騷臭之味一時撲鼻而來,甚是不好聞。儼然,已有兩人嚇昏了過去。
天井旁邊有兩個大水缸,早蓄好了滿滿兩缸水,本是用來防火的,這時卻也派上了用場。一個衛(wèi)兵拎著木桶裝滿水,照著那兩人身上沖去,不一會兒,這兩人便悠悠轉(zhuǎn)醒。醒來便是嚎啕大哭。
啊~~~~刑桌上,俘虜又發(fā)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呼喊。他的右臂已被齊肩剁了下來,血流如注。就刀工而言,饕餮實在算不得是個好屠夫,這一刀未砍利落,腋下的皮肉仍搭連著,最后是強行扯下來的。兩個衛(wèi)兵行上前,用裹著石灰粉的棉布按住斷臂傷口,替他止血。止血,是為了讓他活得久一點,將這痛苦感受得深一些,讓他的同伴能多看得幾幕。
嘭!一條血淋淋的,手指還在抽動的手臂被丟到狗群前,被他們撕咬了開來。
嗚嗚 求求你,給我們個痛快吧!求你了!求你們了!啊他們從不覺得自己怕死,直到此時。或許說,他們并不怕死,只是怕這種死前的折